“这样岂不是好事?说明子玉并没有倒向兖王世子,可以结交。”
齐衡觉得顾廷烨分析的有道理,却也不是很在意。
顾廷烨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你和他相交,还是要多留些心眼。”
“二叔,子玉身为勋爵子弟,却想着卖茶具赚钱,虽然有失身份,却也不能说他心机深沉吧?”齐衡反驳道。
齐衡对于学堂中唯一不孤立他的吴兴,还是很有好感的。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顾廷烨反问道:“他能请来兖王世子,你不觉得奇怪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今皇子夭折,许多宗室蠢蠢欲动。兖王世子最近一直在拉拢可用之人,他来参加茶会,也不奇怪。”齐衡说道。
“但是吴家可不是闲散勋爵,这些年一直有人在军中效力,在军中颇有威望,其父亲靖安伯更是掌控西郊大营一营兵马。宗室即便有意皇位,如今也不敢拉拢军中之人,不然很容易授人以柄。兖王世子何必前来参加茶会?”顾廷烨反问道。
齐衡虽然年纪尚小,却待人谦和,可以称的上是谦谦君子,就是思想太单纯了。
之前赵勉看到齐衡也在,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在顾廷烨看来,很可能赵勉本就知道,吴兴就是利用齐衡,才把赵勉邀请来的。
也就是说吴兴在算计利用齐衡,所以他才提醒齐衡,跟吴兴相交要多留点心眼。
齐衡虽然心思单纯,但也不是傻子。
顾廷烨话说的如此明白,他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心里有些难以接受,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
吴兴还不知道顾廷烨已经给他打上‘心机深沉’的标签。
送走客人后,吴兴和刘青宁胡六郎三人回到包厢。
“三郎,你之前说的生意不会就是卖茶具吧?说说,咱们这次赚了多少钱?”
刘青宁和胡六郎一脸兴奋的看着吴兴。
“你们两个每人出五百两,我东拼西凑加一起凑了三千五百两银子,全部拿去定制茶具了,一共是二十七套。如今卖了十套,已经赚了一千五百两了。”吴兴说道。
“等等!”
刘青宁惊呼道:“你是说还有十七套?”
“那岂不是说全卖了可以得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一下就能赚一万两?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全卖了,那些人可都吵着要买呢。”胡六郎疑惑道。
“准确说还有十六套,有一套我要留着用。至于为什么不全卖,是因为物以稀为贵,那些人又不傻,民窑的瓷器,哪里值那么多钱,我要是一下拿出来多了,他们只会想着我还有更多,未必愿意买了。”吴兴摇头道。
他倒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也不是觉得用过的卖出去不好。
瓷器这玩意刚刚用过几次,洗干净了,别人也看不出来用过没有。
事实上,一套茶具也就搭配六个品茗杯,刚刚那么多人,根本不够用,本身就从别套中拿了杯子来用。
只是这玩意是他捣鼓出来的,之前他也说的大义凛然,怎么也得留一套,有客人上门,他也好招待。
自己这個发明人,却连自己用的茶具都拿出去卖了,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吊着他们,但是这玩意烧制也不难,很快就能出现仿制品,到时候不就砸在手里了么?”胡六郎担忧道。
“是啊,咱们还是落袋为安,趁现在把东西赶紧卖了,把银子赚到手才是最好的。”刘青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