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美娇娘青丝如瀑,肌肤如玉,一对灵动的杏眼秋水盈盈。
看着不过二八年华,双颊还有点婴儿肥,但五官已然玲珑精巧。
一袭银白襦裙,身段娉婷,颇有仙姿玉色。
“呀,子夜过了,忘了给玉坠补灵。”赵月婵声嗓也变得软糯绵甜。
她在白腻的脖间,摸出一块透明的玉坠,于手上握了握,随着灵力注入,透明的玉坠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与此同时,那猛张飞的幻象又从玉坠里鼓涨而出,将赵月婵重新裹住。
这可把面前的大公鸡彻底吓坏了,以为碰上大妖怪,立马落荒而逃,飞回鸡圈里。
……
……
清早。
没了那个呱噪的公鸡,常逸在树洞里总算睡了个好觉。
不过肚子怎么这么沉。
睁眼一看,夏千红的腿脚挂在他的肚皮上,睡得好不惬意。
而她横七竖八地挤在树洞里,一会“大”字,一会“才”字,睡相极其糟糕。
当常逸搬开她那不老实的脚丫子。
她像在说梦话,嘴上啪叽啪叽:“等我攒够钱,上酒楼不带你,馋死你个黑心鬼,看你欺负我!”
说到兴奋之处,还发出桀桀桀的奸笑。
常逸瞥了她一眼,好家伙,一旁睡了个自私鬼。
这时恰巧,一只饱吸人血的蚊子落在她脸蛋上。
常逸昨夜半梦半醒,懒得搭理它,被它吸血吸得很痛快,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夏千红的脸上,将她惊醒的同时,也将那蚊子爆成一团血酱。
这下念头通达了,双赢!
夏千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弹起身惊叫道:
“啊,怎么了、怎么了!”
“哦,我帮你打蚊子而已,不用谢。”常逸亮了亮手上的血迹。
夏千红翻了翻白眼,怨气惊人,但还是强忍住,又直直地躺了回去。
梦里刚端上桌的大餐一口没吃上,赶紧睡个回笼觉,把美梦续上才是正事。
但常逸哪能容她再睡,连环晃醒她,要准备出发回金溪堡了。
这回,俩人没像昨日那般,赶得如此焦急,只是略微加快脚步。
一路平安无事。
在入夜不久,他们就回到金溪堡地界。
直到常逸站在自家的黄泥屋门前,他才感受到那份久违的安宁。
金窝银窝,还真不如自家的狗窝。
常逸回屋放下行李,马上翻出火角猕猴的独角,急吼吼地要去隔壁,寻赵月婵领赏。
……
赵月婵的屋子,几乎就是常逸的原版复制。
同款的篱笆前院,同款破旧黄泥屋。
赵月婵在残破的黄泥屋里,把门栓栓牢了。
这屋子也太离谱了,早上风一吹,院门就自己垮了。
她也不会修,等常逸回来,给他送点蜜饯果脯,拜托他帮忙好了。
赵月婵确认四周帘布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才转身望向屋里的铜镜。
看着铜镜里黑黢黢的大胡子,她不乐意地抿了抿嘴,“这脸丑死了。”
赵月婵摘下脖间的幻身玉坠。
只是一刹,铜镜里就换了个人。
变回那娇俏可人的稚脸甜妹。
赵月婵逗趣地点了点镜中人的鼻头:“嗯,还是你比较顺眼。”
扭过头来,一旁是热气腾腾的浴桶,
屋里连个屏风也没有,条件简陋,只能没遮没掩的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