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远行,夏千红似乎对这种程度的亲近已经免疫。
尽管脚丫子遭到万般调戏,依然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不愿醒转。
遭不住痒痒,就把脚一缩,缩进被窝像躲进了龟壳死活不出来。
这时,鸡圈的公鸡沐浴到晨光,开始它嘹亮的打鸣。
一日之计在于晨,到点起床!
夏千红素有起床困难症,每天都是常逸为她提供叫早服务,今天索性换换新花样。
无影手瞬间化作一条长蛇巨蟒,卷住夏千红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
然后连人带被卷到半空,一顿上下摇晃,脑浆都快晃匀了。
夏千红这才慢悠悠醒转,望着缠在腰间的无影手,美眸才逐渐凝固。
“没见过吧,新学的玄级法术,竟还敢诅咒我学不会?”常逸洋洋得意地笑道。
夏千红还真有点难以置信,这狗东西昨晚才用的血契玉简,没听说有人能一晚便把玄级术法练到这个程度的。
她都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老师太差,常逸才没学会火蛇术?
不过夏千红用力一挣,缠住她的无影手便瞬间崩溃。
这无影手还是太脆,这种韧度,拿来直接对敌肯定不成,还有许多改进的余地。
常逸打发夏千红去洗漱,由于过于兴奋,顿时没了睡意,于是又掏出赵月婵赠他的洗心笔。
将洗心笔拿在手上,像是真有凝神静气的奇效,慢慢的,连一旁闹闹哄哄的夏千红的声响都小了不少。
而且不止耳外的喧嚣,似乎连心灵的杂念也能一同摒除,这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常逸再次施法,这次是在胸前,伸出无影手握住洗心笔,蘸点笔墨。
在桌上稿纸写下四个大字——如履薄冰。
只是这字写得实在不堪入目,像是震后要倒的危房,歪歪斜斜。
这无影手的灵敏度,跟真手比起来还有不小差距,但继续练习肯定会有长进。
以后三只手同时画符,一个顶仨,必定财源滚滚。
夏千红刷着牙凑过来一瞧,虽然她自己的字写得跟小孩撒尿似的,但不妨碍她成为一个批评家:“字写得真难看!”
“哼,没文化,这叫狂草!”常逸嘴也很硬。
他放下洗心笔,才想起这笔价值万金,赵月婵送人也毫不在意。
而且她一身本领,还要乔装易容,背后来头肯定不小。
“对了,这金溪堡里有哪些姓赵的,画符炼丹的高手?”常逸向夏千红打听道。
“当然有,最有名的不就是千宝阁的赵阁主夫妇,两人合称丹符双绝。”夏千红嘴里包着牙粉含糊应道。
不过她反应也不慢,很快猜到常逸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是怀疑,那赵云是千宝阁的余孽。”
“余孽?你上次不还说千宝阁是冤枉的吗?”常逸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要抢他么,我先给他泼点脏水,以后良心好过些,我是不是很体贴。”
夏千红还越说越兴奋,牙粉泡泡乱飞:
“看他出手阔绰,就知他身家不菲。
说不定是抢了东家家底,四散奔逃的伙计。
这等背主小人,我们来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常逸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