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觉得父亲陆鸿这个话说的简直就是占了便宜又卖乖的,要不是他拿玉溪做文章,她哪里会这么轻易就向他就范妥协了?
薛岁安知道自己中了父亲陆鸿的计,而且是传说中的美人计。
她爹陆鸿大概是早就看出她对玉溪的不一般,然后故意高调的处理玉溪她娘打架的事儿引她过去,然后故意说要把玉溪许给别人让她为难着急,然后现在又故意说这种话来埋汰自己。
而中了美人计的薛岁安则被动的要命,她感觉,感觉自己真是枉费了在现代职场上精明那么多年,被人算计的死死的。
哎!关键是她叫陆鸿给算计了,她还不能算计回去。因为谁叫陆鸿是生她养她的爹,而玉溪又是她自己爱上又求着要纳的呢!
只能感慨,这大景男人啊!虽说是内闱男人,但是搞起宅斗心性算计丝毫不逊色现代宅斗剧的内闱女人们。尤其是她爹这种世家出来的,又是这豪门公府的当家主夫,拿捏起她来还不是一二三的事儿。
还有玉溪,好好的一个男孩,自己却只能纳他做侍……
薛岁安心情复杂的听见陆鸿和自己叔父陆卿欢欢喜喜说起了初夜礼怎么操持,要给玉溪母父多少赏钱,初侍的新房布置在哪儿,还有初侍的婚服,婚帐还物品采购什么的。
薛岁安一面怀着被陆鸿算计后的憋闷,一面怀着对玉溪的愧疚,她插嘴道:“爹,您给玉溪母父双份赏钱吧!还有田地铺子也给他们家一些。”
陆鸿听了,好笑的跟自己的弟弟陆卿道:“这大景人人都望着家里生女。可你听听她这话说的,生个女儿有什么用?现在就开始想着从我这儿掏钱去补贴她的男人了。”
又对薛岁安轻哼声道:“玉溪我一向看他是个好的,怎么贴补他还用你说?我本来就想着给他母父双倍赏钱。田产铺子我也会想着添补给他,不过依大景律,奴仆名下不得有产业……”
陆鸿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继续道:“玉溪一家子又都是奴籍,所以这田产铺子一时也不好给。等过个半年一年的,你娶了正夫后,玉溪又生了孩儿,正式做了你的侧夫。我自会把他们一家子的放奴文书给他们家。到时候,田地铺子我自会添给他。”
薛岁安听她爹说什么娶正夫,玉溪替他生孩儿什么的,立马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还是不忘继续给玉溪争取福利道:“爹,还有将来玉溪不管有没有生女或者有没有生孩子,您可都要升他做侧夫的。”
陆鸿听后,心里虽也许了,但嘴上却还是笑着跟弟弟陆卿埋汰薛岁安道:“你听听,我看她这宠侍无度的样儿。我瞧着跟她那做国公夫人的娘都差不多了。”
陆卿知道哥哥陆鸿在用妻主薛嫣偏宠莫画这事在调侃薛岁安,倒也不好说别的什么,只是看着薛岁安笑笑道:“第一个侍么 ! 难免宠些。不过,安姐是个懂理的,将来夫侍多了,自会懂得分寸的。”
薛岁安听父亲和叔父这样调侃自己,嘴上虽不答腔,心里却道: 我娶了玉溪,将来顶多再娶一个温良一点的世家子做正夫。我才不会跟老娘薛嫣一样娶那么多男人搞得自己左右为难呢!
陆鸿见薛岁安坐在旁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对他们的调侃不自在,于是见好就收道:“她要宠谁就宠吧!将来她的夫侍失和,为难的又是她自己。”
又对旁边的陆卿道:“既然她这么宠着玉溪,那就给玉溪一份体面吧!你亲自去玉溪家里把赏钱赐给玉溪母父吧!她说的那些话也私下跟玉溪的母父说了吧!虽然不合府上历来的规矩,但是……”
说着,看了一眼薛岁安,继续道:“我许了。”
薛岁安见叔父陆卿答应后,忙站起来向父亲陆鸿和叔父陆卿作了一个揖,道“谢父亲,谢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