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离开了贝勒府,府中的仆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林姝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魏安澜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魏大夫和周大柱穿过了北平城的繁华街道,来到了城外的山路。这里与城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鸟鸣。山路两旁是参天的古木,树干上布满了青苔,给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感觉。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道上,增添了几分幽静。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城外赶去。山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更添几分阴森。与此同时,在北平的衙门里,气氛同样紧张。货运公司的报案让本就人心惶惶的衙门更加忙碌。差役们在大厅内来回穿梭,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几名工人聚集在衙门外,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脸上带着疲惫和不满。
同时间,城里一名货运公司的工人,刘晓毛愤愤不平地说:“我们的货物被劫,兄弟们受了伤,衙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算怎么回事!”
另一名工人附和道:“是啊,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想要个说法,难道这都不行吗?”
差役们则显得有些无奈,他们试图劝退工人:“大家先回去吧,衙门已经在处理了,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工人们并不买账,场面一度僵持。
就在这时,张一宏,一位北洋新军的下级军官,正巧路过衙门。他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目光锐利,步伐坚定,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一宏看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大步走上前,用他那洪亮的声音训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作为差役,应该安抚民众,而不是在这里推诿责任!”
差役们被张一宏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张一宏转向工人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各位兄弟,我了解你们的苦衷。请相信,我会协助衙门,尽快帮大家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工人们看着张一宏,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们感受到了这位军官的诚意和决心,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
说罢,便径直走进了府衙,对当值的管事言明,自己便是新上任的探长。
张一宏走进衙门,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府衙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更加严肃。府衙管事,一位年迈的官员,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见状赶紧迎上前,脸上带着几分恭敬。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有何贵干?”府衙管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张一宏站得笔直,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收到了委任消息,从今日起,我将担任北平的新探长。现在,我准备履职。”
府衙管事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张大人的到来,真是北平之幸。请随我来,我将为您安排一切。
由于这次属于协防的需要被派来锻炼,今日只是来探路,明天报道。遇到今天的山匪恶性事件,就今日开始履职。张一宏说罢,便让当值主事为自己派一助手,准备同工人前去事发地。
同时间,魏大夫他们加快了步伐,很快来到了出事地点。这里的气氛与来时的山路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紧张。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侧翻在地,木箱散落一地,药材和布匹混杂在一起,一片狼藉。
在马车周围,几名镖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有的手臂上深深嵌着木刺,有的腿上被刀剑割开了长长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和周围的土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疲惫,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魏大夫的眉头紧锁,他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他立刻开始指挥周大柱和其他人行动起来。
“魏大夫,这次我们运送的是一批珍贵的药材,没想到在半路遭到了劫匪。”周大柱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镖师们奋力抵抗,但劫匪人多势众,我们损失惨重。”
魏安澜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北平,不仅城内风云变幻,城外的山路也同样充满了危险。
终于,他们到达了出事地点。只见几辆货车翻倒在一旁,货物散落一地,几名镖师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魏安澜立刻跳下马,快步走向伤者,开始检查他们的伤势。他的动作迅速而专业,脸上的表情专注而冷静,完全看不出一丝慌乱。
“周大柱,帮我把这些药材拿出来。”魏安澜头也不抬地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周大柱不敢怠慢,立刻开始帮忙。
魏大夫随即拆开一个重伤的镖师,拆开简易的包扎,准备开始外科急救。当见到了,伤口的情况时候。魏大夫不禁心中一颤,这伤口,莫非是......,只是一瞬,魏大夫又归于平静。
初春的北平,乍暖还寒,但魏安澜的心中却比这寒风还要冷冽。他知道,这个春天,北平的风云,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