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一脸不解,出言道:“大夫还没有来,这伤难道不治了,怎么就要到顺天府去?”
贾蔷却不看她,只是又对尤氏道:“婶子....我...是薛蟠他们...”
尤氏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送你去顺天府衙告状去,等瑜兄弟回来我也会跟他说的。”
这一切都是贾瑜在临走前写好的剧本,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贾蔷这才微微点头,不过又被痛得直吸凉气。
秦可卿却觉得更加疑惑,怎么就连伤了不看,就要去衙门里告状,还有薛蟠,怎么听着像是薛家的人?
但暂时没人给她解惑,尤氏已经叫人准备了马车来,又让两个小厮搀扶着贾蔷上了车,一刻不停地往顺天府衙去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贾琏和宝玉二人见贾蔷被送走,心里却是没有轻松多少,尤其是宝玉,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看着温和的贾蔷和还算客气的薛蟠,两人原本好好地喝着酒,可又突然就翻了脸,动起拳脚来了。
而且他也看出薛蟠似乎有龙阳之好,对贾蔷动手动脚的,打起人来更是比传闻中的泼皮流氓还要凶恶。
他更想不通,为何娴雅知书的宝姐姐姐,会有薛蟠这么一个粗鲁凶恶的哥哥来,蔷哥儿虽然也骂了薛蟠两句,可到底是没有动手的。
贾琏则意识到不对,贾蔷再怎么说也是东府的人,虽然自贾瑜来了后就不怎么受待见,还受了罚,可到底还是在东府里住着。
东西两府本来就已经为着银子有了矛盾,要是为这事儿彻底闹起来,那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想罢,他急忙拉着薛蟠和宝玉,就赶回了西府。
随后让薛蟠回了梨香院,又带着宝玉往贾母所在荣禧堂赶去。
等二人到了时,恰巧王夫人和薛姨妈还有凤姐几人也在里面,正陪着贾母说笑,屋子里笑语盈盈的,好不热闹。
贾母也知道贾瑜领了锦衣卫的差事去河南了,一段时间回不来,虽然心里还有隐忧,可心情到底稍微轻松了一些。
这会儿却见贾琏拉着宝玉就闯了进来,而且看二人脸色,似有不对。
待二人请安之后,便问道:“你们兄弟两個怎么了这是?”又对宝玉道:“来,宝玉,坐我旁边来。”
贾蔷先是看了一眼凤姐,对其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薛姨妈一眼,这才对贾母道:“老祖宗,方才东府的蔷哥儿约我和宝兄弟出去吃酒,没想到出了些事情...”
贾母听到“事情”两个字,莫名地就又感到心烦,便道:“你们不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又出去惹出了什么事情来?”
贾蔷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道:“是那姨妈家的薛蟠兄弟,他...将东府里的蔷哥儿给打了,我和宝兄弟赶着上去拉架,半天才拉开的。”
贾母闻言,顿时一惊:“什么?”又急忙拉过身旁的宝玉关切道:“我的宝玉,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宝玉道:“老祖宗,我好着呢,就是拉架时被薛大哥推得跌了一跤。”
屋内其余几人闻言也都是心里一惊,尤其是薛姨妈,听到薛蟠又闯出了祸来,立即就出言问贾琏道:“链哥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文龙他怎么就又打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