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遍东西两个铺子,城东的已是卖小吃的了,城西的已成杂货铺。问三年前的废品回收铺搬去哪里了,别人都是摇头说不知道。他再去废厂房看,那里已被拆出,正在准备修新楼房。
他见旁边一个茶铺子里有几个老头在哪里喝茶摆龙门阵,便过去搭话:
“老人家些够清闲的哈!老板,来碗茶。”边说边坐在他们的旁桌。
老人打量了齐了几眼,没有人搭理他。
茶水来了,齐了叫老板再帮他拿包香烟。
齐了起身,恭敬的给几个老头子发了烟,然后回到坐位上,慢慢的品起茶来。
“小伙子,你是刚出来的吧?”其中一个瘦老头问道。
“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齐了惊诧道。
“你这身行头,谁不知道!”另一个老头说。
齐了自顾其身,并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恍然大悟。
“老叶子真是慧眼如炬啊!”齐了啷声说道。
“你是为啥子事进去的?”其中的老人问。
“哦,打架,被关了几天。”齐了轻描淡写的回道。
“年轻人易冲动,可惜了哦!”瘦老头摇头叹息道。
“哎!三年前,那里是一个废旧厂房,里面有十几个讨口子,被个年轻人把他们改造成收荒匠,还请社区帮他们办起了学堂。可惜是好景不长,来了伙外地的争地盘,结果被那个年青人反杀了。杀人得偿命啊!年轻人被抓了,学堂也散了!”另一个老头说。
“那些娃娃去哪里了?”齐了急切的问。
“能去哪里?又去讨口了吧!”瘦老头说。
“听说送收养所了。”另一个人说。
齐了心想,但愿是送收养所了!
第二十八节、
齐了乘坐公交车到达衣冠庙,在铺子里买了盒香烟,顺便问挨打巷的位子。他顺着方向走了数十米,一条窄巷子出现在眼前。巷子2米多宽,两边高墙使巷子显得阴森。
齐了顺着巷子进去,掋拢左拐,左手边是墙,右手边是一排民居。民居是一接一底的青砖房,房上盖小青瓦,部分瓦上已长出植物。
齐了拎着包,一路仔细看门牌,都是偶数牌号,从2号到16号,唯独最后一家门上没有号牌。齐了想,这应该就是18号了。
18号门锁着,锁已生锈,门上蛛丝网结。16号门开着,齐了敲门进去,一老头在屋里抽烟。
“老爷子,隔壁是不是18号?”齐了递过去一支烟问道。
大爷接过烟,略思一会儿说:
“是18号。”
“18号的人去哪里了?”齐了问。
“搬走了。走了十几年了!”大爷说。
“你老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房子上的瓦,都是街道办事处的人安排人翻修,不然早垮了!”大爷说。
齐了出来再打量18号,侧面被墙堵死,前面比巷子宽出十几米来,像一个庭院,能停下几辆车。
这个巷子就是一个死胡同。
齐了轻轻的拔拉一下锁,锁便掉落在了地上。他拂去蛛丝网进去,穿过屋,后面一个大庭院,假山小桥树木都在,只是水干落叶尽显荒废!花园三面高墙,墙外是军区干部休养所。庭院靠楼的角落有一个转角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楼上朝庭院是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是木质护拦。
齐了在楼上找了一间有床的屋,打开衣柜,里面的被子枕头已还没有烂完,他选出能将就用的,简单的打扫一下灰尘,将救过夜。
尽管霉臭和灰尘直使他呼吸不畅,但一天的奔波使他倒下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