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心灵相通,很快便顿悟、只需心念一个“生”字,其中那柄生字牌宝剑便作三尺遁出,似有灵性的落入掌间。
持着这柄样式平平无奇的宝剑,许渊激动的运走写意剑式一斩,剑气“嘶啦”一声,将完好的门板直接撕开一道大口,带起的碎屑漫天飞舞。
“此剑威力居然如此惊艳!”
许渊心头震撼的同时,又想到,那另一把剑呢?
虽然很想上手试试,但却感觉得到——以目前的他暂时无法调动那把“长”字牌剑。
而手中这把生字牌剑,分明是一件极其了不得的神兵利器,也不敢去奢求太多。
“大道剑葫,烈酒宝剑,还有‘长生’两个字牌,这份机缘怎么感觉……更像是属于宋长生的?”
少年不是自卑,而是觉得这份机缘的特点确实与宋长生方方面面都很贴切。
也是对方一直所追求的两样物事,酒+剑。
当然,现在它属于自己!
“说起剑……难道宋长生把典当铺的走蛟剑买去了?”念及此处,许渊咬咬牙,决定去打探个究竟。
当他来到铺里,店伙计正在打扫,胡广财在拨动算盘,听闻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是一布衣少年,便眉头一挑:“有事?”
许渊未在铺间捕捉到走蛟剑的踪影,便道:“走蛟剑被人买去了?”
胡广财点头:“是。”转而又问:“你是?”
许渊没讲话,拳已不自觉攥紧,宋长生那家伙果然抢他的钱去买下走蛟剑!
不确定,于是又问了一句:“买剑的是不是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人?”
胡广财听到这,顿时明白对方身份,敢情就是买剑少年口中那位姓许的,当即清清嗓子,道:“对。你是他朋友吧?他托我给你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借你的银到时会还你,让你放宽心态在家等候!”
“……”
许渊听到这番话,一口气下不来,那可是他付出几年心血攒的血汗钱啊!
你一句让我放宽心态在家等候就了事了??
胡广财没把石龟的事情抖出来,暗忖又是一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遂一句话打发:“本店只做生意,不招待闲杂人等,请回吧!”
“……”
许渊无话可说,转身便走。
店伙计停下手里的忙活,压低声音好奇的问:“掌柜的,那石龟?”
胡广财冷笑:“他贱命不过三两九,怎承得起石龟五两重?”说罢取出口袋中那只坚如磐的石龟摩梭着,喃喃:“伶牙俐齿又如何,终究只是一介泥腿子,不知此物贵重,倒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他已经打听过买剑少年的来历,是一个叫宋长生的孤儿,并已于昨夜随军离开小镇,无足轻重。
然而胡广财不知,铺外的许渊尚未走远。
他说话声虽小,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了少年听觉提升的耳里。
石龟?老太监留给宋的信物?
先是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便扭头走回铺内,问:“宋长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给我?”
胡广财见其去而复返,下意识地将石龟藏于身后,然后把脸一板,语气尖酸刻薄的说道:“他买剑时还差我几两银钱没给,能留什么信物给你?且拿来我看看能不能作抵数。”
店伙计有些心虚的埋头假装擦桌子,一边偷瞄着许渊,眼里有些无奈,谁叫你碰上的是胡掌柜这只铁公鸡呢?自认倒霉吧。
许渊见对方始终没打算把石龟的事情给托出,心里已经愠怒。
换做以前他吃个亏不当事,翻篇儿过了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一无所有,正所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又再咬牙问了一句:“他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被一而再的质疑,胡广财怒了,猛地抬手“砰”一声拍在桌面,喝斥道:“住嘴!你当我胡广财是什么人?我开店做生意的,主打一个诚信经营,能赖你的便宜物事?他要真留下何物,我肯定给你,关键是屁没有!滚滚滚,别影响我店里做生意……臭孤儿!”
连我是孤儿都知道?呵呵,看来都打听到了呀,这胡广财是吃定他了。
许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走了。
回到家中他先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补了一觉,怀里紧紧抱着那棵道葫,似把它当作平时搂着入睡的贮钱罐……也只有这样,他才心安。
睡醒后,许渊开始一刻不停的苦练道葫传授的剑术……
昔日汗水用来挣钱,今日汗水拿来练剑,有些人有些事,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