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和斯图阿特所长是朋友呢！”

玛里·海耶斯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你不介意马克副警长有口臭？”

“罗警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你看我这么大年龄，一不留神成了剩女，还长得丑，真怕自己嫁不出去的，每过一天，嫁不去的可能性就多一点，你别笑话我，我就是那么实诚的人，本来我和马克是打算去年年底结婚的，婚纱都订好了，戒指也买好了，你都知道的嘛，就在我以为我马上以为别人要叫我玛里·海耶斯夫人的时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贱女人，半途插进一个惠特曼！我真想把她弄进水盆子中淹死她——哦，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凭着你和斯图阿特的关系，帮我请假，帮我说说看，拜托——”

望着她高兴的连喘气都急促起来，罗林的心里倒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我这么做是不是不怎么道德，哥就算不是警察，也不好意思做不道德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想让玛里·海耶斯去监视马克，但也谈不上监视，观察马克的一言一行。

可马克把惠特曼暴揍了一顿，万一马克再次情绪发作，把玛里·海耶斯揍一顿，或者说，像惠特曼说的，马克具有杀人的倾向，那太糟糕了。

萨兰奇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务必让玛里·海耶斯顶上惠特曼的空缺，务必。

好吧，罪魁祸首是萨兰奇，不是我罗林，人家是少将，是将军，我现在是中尉，上尉的文件都还没发下来，我应该听从将军的命令。

一个警察，一个士兵，服从命令才是好士兵，好警察。

想到这点，罗林心平气和了一些，但还是担心玛里·海耶斯有危险。

不过，萨兰奇说只要玛里·海耶斯不去刺激马克，就应该不会有危险，马克是因为惠特曼说很分手，马克才揍她的。

“我当然愿意帮你的，马克警长的身体状况我们也是很关心的，他能不能尽早回到工作岗位，那要看你对他的关心，他的情绪极不稳定，所以，我想请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用言语，不要用任何方式去刺激他，你只有安慰他，开导他，好吗？”

玛里·海耶斯笑道：“罗警长你太婆妈了，有病就去治，又不是什么癌症，口臭而已，放心包在我身上，就怕斯图阿特不答应，他是个小气而神经质的怪老头。”

“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他，你稍等，”

斯图阿特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在印刷室。

印刷室在仓库的后侧，出仓库再拐个弯就能到。

走进印刷室的时候，这个矮小的所长正在吭哧吭哧的在一台手动印刷机边上印刷着什么，那像是宣传画册。

真是太穷了，邮局居然还在用着六七十年代的印刷机，还得人工嘿嘿嘿的使劲唰。

“你好，斯图阿特所长。”

斯图阿特手里正拿着印刷机的手柄，他在进行下一页的印刷。

他鼻梁上的老花眼在鼻骨的肌肉蠕动下，掉在鼻头上。

“哎呀，罗林哦————”

他想来拥抱罗林，但两只手全部是黑色的油墨。

“自己动手啊。”

“人手不够啊，我快累死了。”

斯图阿特的确是罗林的朋友，作为警察局的专用打杂警员，警察局有什么文件要邮寄，有什么包裹要邮寄，那都是罗林在干，不认识这个所长才怪，老熟人了。

但罗林真的想不起他有这么个老朋友，只能哈哈哈地假装自己有这么个老朋友。

“招聘几个职员不就行了？”

“你给他们发工资？”

罗林咧嘴笑：“对，也是的。”

“你的事我听说了，你从基地回来之后，整个镇子都在议论你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死了又活过来了？”

“这件事很复杂，以后跟你说。”

“这么说你还是来邮寄东西的，你已经是警长了。”

“也不是，我想帮玛里·海耶斯请个假，一周。”

“什么！请假？不行不行，你没看我自己都快累死了，本来人手不够，又走一个人，活儿谁来干？”

罗林忙道：“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