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子走出,所有人目光都期待地看向李严。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张薇薇看着小姨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心疼不已。
张子轩也催促着:
“李严,什么情况你就说吧。不行我今晚就带着小姨去京海。”
还有一句话,他忍着没说。你弄虚作假,实在搞不定也别耽误治疗。三万块钱出场费不是多大的事情,犯不着为此忽悠我们。
伸出两根手指,李严平淡开口:
“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砸了这个红宝石吊坠或者给我带走,我保证你们小姨可以立马摆脱癔症。”
“另外一种办法,是需要你们安排我独自跟她在一间房间,有些事情我要跟她确认一下,尊重一下她的意愿。”
“砸了红宝石吊坠或者你带走它?”张子轩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且不说这个吊坠价值百万,就是它跟我小姨这么久了,我们也不能让你砸了它或带走它。”
说完,看向张薇薇的目光带了些责备。
张薇薇也明白李严一向藏着掖着,提醒的摇了摇他手臂:
“李严,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小姨在世上就我们两个亲人了。”
‘不是我藏着掖着啊。我跟你们透露红宝石吊坠里事情,你们也得被国家相关机构管控了啊。别一个个不嫌事大啊,我特么是在保全我们三人啊。’
李严无语,随后叹了一口气:
“那就第二种方法了,安排我跟她独处,有些事情我需要征求她的意见。”
“那就第二个办法。”张子轩拍板了。
杨云曦醒来时候,就见着空荡荡的房间里站着一位青年。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胸口,提防的看向四周。
青年手持着红宝石吊坠,声音不大,但是句句直击她灵魂深处。
“你不用害怕,我是张薇薇请过来替你解决癔症的。由于治疗需要,他们其余人已经被我屏退了。”
杨云曦点了点头,此刻从梦魇中醒来。她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模样,她今年三十五岁,端庄大气的脸蛋上存在一股经由生活洗礼而产生的特殊韵味。
细长的眉毛下一对浸了水的眸子,仿佛会说话。高挺鼻梁下是玫瑰色充满生命力的红唇,在嘴唇里藏着牛奶一般白的牙齿。
此刻,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娇艳妩媚,又带了点才从梦魇中苏醒的楚楚可怜。
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
“你癔症的原因就在于我手上的红宝石吊坠。现在有两个处理办法,为了尊重你,还需要你自己来选择一下。”
将组织好的话语说出,李严继续:
“第一个,就是毁掉红宝石吊坠或者由我带走。”
杨云曦摇头,“这个不行,吊坠对我意义非凡。”
“好的。”李严低头叹了口气,“在我说第二个方法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需要你认真考虑,遵从自己的本心。”
“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保证,之后我跟你说的内容乃至我表现出来的不同于常人的特点,你得替我保密。”
李严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很难保证对方恢复当初记忆,会不会立马把自己上交给国家。
“这点我可以保证,我的信誉你不用怀疑。”杨云曦深呼吸一口,有预感李严接下来说的内容,很可能改变自己。“好了,现在可以说出你的问题了。”
作为一名独立女强人,她纵横商场多年,早已经锻炼出一颗强韧的心。什么艰难困苦,自信都能闯过。
点了点头,李严明悟,看向女子的眼神里带了些许赞许:
“我的问题是,如果过去的记忆承载了生命所不能承受的懊悔、痛苦、与不堪,你是选择忘记它们活在一个缺失的世界里,还是选择直面事实,哪怕必须承担这份不能承担的巨重。”
这句话,虽然是问杨云曦,但李严也多少次问过自己。在夏令营失去的那段记忆,如果找到后,自己有勇气去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