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非又昏迷了,昨儿清醒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时呢,而且这次不省人事比前天晚上更不让人安心。
他迷糊中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不停地在叫“阿狗”“阿狗”“阿狗”
中间偶尔也穿插着几声“老遥”
灰脸前警探即便是迷糊状态,他一闪而过的某个醒目瞬间也想警示自己,老遥倒无所谓,反正做梦也想骂他
但阿狗不能轻易带出口啊,他是未破重案的被害人,而且还是被害于特情任务,保密级别已经达到了名字都不能跟任何无关人员提及的程度。
由此,他更懊悔的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为什么对招子良那货,最后居然喊出了那句话。
本来,这就关乎他前职业的职业素养,很多时候,他都需要维持口风的严谨,尤其是意识不能自控的时候。
当年警校临毕业,这还是加分项。
简单而言,假如是执行特情的需要,你要是有说梦话的习惯,绝对不会委以重任。
老非那时候对于口风的把持也是高分项目
但是,都已经犯了致命的错误,现在迷糊当中又喊出了阿狗的名字
显而易见,如果面对的真是罪恶份子,无疑是风险很大的,尤其还可能波及其他众多前单位的相关同仁。
这么多年了,阿狗的案子一直是压在很多在职甚至是退休警员们心头的一块巨石,曾经很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追查,却因为罪犯手法的隐晦很难有所突破。
而今,好不容易触及了重大的线索,如果因为他口风不严
那老非就要愧对太多人了。
迷糊中,潜意识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丝醒目的,所以,老非一睁开眼,最本能的一个顾忌就是究竟从嘴里铣隽艘恍裁创省
灰脸前警探唰的一下坐直身子
“我去”
这货脱口而出一声惊呼,却是被眼前的场面先惊呆了。
当下,身处一间相当豪华大气且高端的病房。
规格还是单人床至于病床嘛,反正老非也是脸皮厚实的铮铮铁汉,他也不嫌弃自己的寒酸,只想说这辈子没躺过这么软皮舒坦的铺位。
至于他的人,也换上了病号服,身子应该也被人打理过了,都能闻出身上有一股淡雅的清香。
老非之所以丝毫不怀疑他这是被人带到什么人体解剖的实验室病床,他当下所见有两点可以佐证,一是病房房门没关实,能到外面经过的相关人士确实是医生还有护士。
二是,病房里并没有其余过于复杂的设备还有仪器可供解剖他用。
因此,稍微可以安心点的是,当下确实是在一家医院,只不过是那种传说级别可以尊享豪华套餐的私立医院。
而且老非印象中记得貌似还来过离城这家有名的大医院出过警
当时,一位外地的暴发户过来谈笔业务,出于某些原因没谈得太开心,当时那晚他也喝大了,随便叫了个车说是一定得载他到离城消费最大的场所散散郁闷。
于是,那司机想也没想就给把那老兄拉到了这家医院
之后,那老兄就跟司机闹出了一起暴力互殴案件。
当下,老非正猜疑是不是洛佳依那姐们财大气粗把他送到这么高级的地时
门外正好进来了一位推着专用治疗车的护士姐姐。
“呀!你醒了啊”
护士姐姐很是一惊后,不由分说便抡起各类器械为这货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
“天呀怎么一下子恢复得这么正常呢?”姐姐一脸不敢相信。
“呃?”老非也是懵逼了,丫头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还希望哥们不正常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