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确定敌人远遁后,打开车门,看到颜晓月仍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不已。
“晓月,没事了!”渡边把枪扔到一边道。
“谁说没事了,我就要死了。”颜晓月抬起头,额头、发梢上虚汗淋漓。
渡边把她从车上扶下来,感觉手上滑腻腻的,他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手上全是鲜血,“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
颜晓月有气无力地说“刚刚好像一颗子弹钻进了我的后背。”
渡边恐慌起来,他也不顾男女有别,让颜晓月趴在汽车上,撩开她的衣服,只见她后背右侧肩胛骨下方几厘米处,赫然有个弹孔,不断有鲜血渗透出来。
“你现在呼吸困难吗?有没有呛水的感觉?”渡边害怕子弹击穿她的肺部,若如这样,她必然性命不保。
“没有,就是疼得厉害,像有人用刀在剜我的肉。”颜晓月哭了起来,泪水簌簌而下。
渡边长吁一口气,那还好,说明子弹只是镶嵌在背部,并没有造成内脏损伤,可能是子弹击穿副驾驶前汽车的机械部件时能量遭到了削减。
他又拿手电仔细照了照张岩父子,他们二人伤势过重,已告不治。
渡边扶起倒在路边的摩托车,将颜晓月捆在自己身上,往花山县人民医院去了。
苏倩正在值班室里看电视,偌大的医院空荡荡的,今晚急诊科就她在值班,电话突然响起,这个时间点了,谁会来电呢?苏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下半夜一点三十五分。
手机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苏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苏倩是你吗?”苏倩依稀感到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点熟悉。
“是,你是哪位?”
“我是韩云,你还记得我吗?”
本来还略显困乏的苏倩瞬间清醒过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苏倩感到自己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听使唤地抖动。
韩云不是十多年前因为故意杀人而畏罪潜逃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记得,就算你化成灰也记得。”苏倩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微笑。
“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身边没有其他人吧。”
“没有,今天医院就我一个人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