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舒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做贼,却始终都是心虚。都是格外谨小慎微。她离开后,我独自在座位上收拾残局,直到心里感觉踏实了,才起身埋单走人。
因为和林舒燕幽会,我也不敢开车。买完单出来,随意扫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便穷送愉快吹着口哨到路边拦车。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稍有松懈时,我的头突然被人从背后罩上麻袋,随即就是一顿乱拳棍棒,打的我连叫唤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像只死狗样打瘫在地上。
直到这时候,对方也仍然没有掀开我头上麻袋的意思。我在剧烈的疼痛迷糊中,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我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愤怒地啐了一口:“妈的!什么玩意!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找死不看日子!”随后,又是一顿猛踹,伴随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匆匆散去,我也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我已经被裹成一个粽子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睁开眼睛,一脸茫然,脑子里竟然都想不出到底怎么回事。我稍稍转动眼珠,四下搜寻熟悉的面孔,极力寻找答案。这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大夫稍稍走近:“别找了,你是昨晚上被几个路过的农民工送来的,当时你都昏迷了,我们只好按照特殊情况做了紧急处理。你的手机证件随身物品都没有任何损失,身上全是内伤,明显不是被打劫或是与人斗殴,完全就是被人算计修理。所以,也没敢随便通知你的单位或者朋友。现在你醒了,赶紧通知家人,你的一只腿可能还得动个大手术,不然有可能落下残疾。”
经大夫这么一番提醒,我脑子里才开始有了些记忆和印象。幸亏是个老大夫,对我的事情处理的及时冷静。我现在虽然醒了,但根本没法行动,关键时候,我满脑子极力搜索,此时此刻,我能给谁打电话呢?谁才是我是死是活都能一呼就应的亲人呢?想来想去,无可奈何,在这最倒霉最落难的时候,我的电话簿里唯一能呼叫的就只有沈惠。
我让大夫替我打通了沈恵的电话,并把手机放在我耳边,电话刚打通,里面就传来沈恵低沉的责骂:“你还真是瞎子牵叫驴子,一刻都放不得手啊。一放出去就;乐不思蜀。一点都不顾及——”我好不容易等她骂完,只是一边问医生这里是什么医院什么病房,沈恵听完大概也傻了。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沈恵很快赶到病房。大夫见到病人家属,第一时间就是通知缴费,随即便拉着沈恵交代病情落实手续。沈恵忙完一圈才有时间向我询问究竟。我毫无隐瞒,把昨天见林舒燕和被暗算的情况,一丝不落告知了沈恵。
沈恵一听,脸都气得发紫,当即就拿起手机准备报警,我艰难地劝阻了她。事情虽然明摆着,但法律是要讲证据。这种事情就算警方介入,通常也是不了了之,最后自己不仅白挨顿打,还更遭人骂。
“那就这样算了?吃个哑巴亏,还得打断胳膊挽袖子里塞?”
“不这样又能怎样?要怪要恨都只能冲自己。”
“活该!早就跟你说了,那个林舒燕,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装的傻不唧唧可怜兮兮。心机深得很。让你离远点,你还非要往上贴。这下满意了,狐狸没逮着自己惹身骚。”
“我是活该,自作自受!”
“你搞出这种烂事,我回去怎么跟玥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