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二层飞阁上正站着数人,看样子已经看了好一阵了,刚才出言喝彩的便是中间一个军装的老人。众人意见立刻低首见礼,口呼:“见过侯爷!”见众人停下拳脚争斗,老人领着一众人穿过飞阁走下楼来,这老人正是新丰县候、时任司隶校尉的段熲。别看着这司隶校尉看似官职不大,却是控制着京畿地区的实权,上至皇亲国戚,中央大臣,下至司隶的州牧刺史、地方官员,皆受司隶校尉的检查,手中还有一支2500的直属军队。实属可以掌控风云的实权人物。
待到新丰县候近前,关羽看去,只见段熲虽已年过半百满头花白,但精神矍铄,身形矫健,脚下沉稳,不愧有名将之风。段熲看着一众手下说到:“怎么,这么多人都没讨到好?平日里任由你们闹腾,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今天终于吃瘪了吧?”又转身看向关羽点头称赞:“是一员虎将之才,你也莫怪,跟你对手这几人,可都是血性男儿,跟着我出生入死过好几回的,有你这样的好儿郎,实乃我大汉之幸也。”
“侯爷过奖了”关羽连忙谦虚道。一众军士却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这时冷不丁从前侯爷身后转出来一个人,正是段高,他似有意无意的说:“好一群血性男儿,一群军人围攻一个孩子,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口鼻喷血,另一个号称勇冠三军,结果被压着打,也不怕日后传出去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跟着段循进来的那些军士一听都是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围攻了?只是围起来而已,他们还是讲道理的,都是一对一干架的,没打赢是真的,嗯?孩子?他们什么时候围攻一个孩子了?真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那真是成笑话了,不过在侯爷面前,众人也不敢出言顶撞段高。只有段循梗着脖子质问:“诶,我说大哥,你把话说清楚了啊,第一我们可以一对一的打的,这位壮士可是个高手,你也看到了。第二我们何时欺负一个孩子了,不信你问这位壮士。”说完指着关羽:“我们一进侯府就跟他在这耗着了,可没工夫欺负什么孩子。”
段熲听段高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惊,再次看向关羽。
“我这朋友,就是你说的这位壮士,年纪才14,还未冠礼,你们说,你们不是欺负一个孩子是什么?”段高白了段循一眼。
众人听说关羽才14,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个身高八尺有余,本以为的青年,结果关羽还是个孩子,胡车儿和马晨顿时脸色就挂不住了,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打了。段熲也在关羽身上不住的上下打量。
段高又转身对段熲说:“”祖父,您手下这些骄兵悍将可要管束管束了。”
“嗯,管束,得管束,必须严加管束。只是我最近忙着巡查司隶,忙得很啊,怎么办呢?要不把你调过来替我管束管束他们?”段熲偷偷给段高下套,他这个孙子,自从灭东羌一战受了重伤后,便再拿不的刀枪,不过一身带兵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段高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宁愿远在一个小县去任文职,也不愿再随军,起初他以为段高使性子,就把他安排到解良县去任书掾,当时接到这个段高的调任,整个解良县衙都懵了!解良县这个小庙,怎么养得起这尊大佛呀!段高来了之后,解良县令几乎是把段高当爹一样供着,他想做啥就做啥,想来就来,不来就歇着,县里还得派人去请个安,看段高身体是否有恙。
段熲的本意是想着段高从小在军营待惯了,贸然离开,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结果段高在解良县一待就是几年。这次难得主动回一趟家,他还真想给段高下点套把这个孙儿套回来。
见祖父给自己下套,段高也不接招,转身对段循说:“看看你怎么帮祖父管束的人的?平日里跟着祖父学这学那的,我看都白学了。”
段循被呛的开不了口,他怎么管啊,他才是个都伯,好几个人都跟他平级,还几个人个比他级别高,要不是仗着他祖父的地位,他怕是只有跟在别人身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