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一愣,随即嘿嘿一笑,说,“一天一次也成啊,只要你舍得来。”
“行,那这话我可记住了。”张文峰竖了竖大拇指。
“嗯,这话我能作证,咱大侠说得发自肺腑,”杨毅含笑看着两人,“他可是把你当亲人看呢,没事儿就念叨你,咱大侠可一直怀揣刑警梦呢。”
“没人拿你当哑巴。”展鹏回头瞪了杨毅一眼。
“那也没见他过去骚扰我们呢。”张文峰的眼中绽出笑意。
“你们俩搭档那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杨毅促狭地眯眯眼,“他脸皮儿薄,就是心里再想,也得端着,他哪好意思回队里啊?”
“那就活该他倒霉了,合着替我们省钱呗,不用请他了。”张文峰的嘴角微微上扬。
“所以啊,你得常过来宰宰他,让他能有机会回忆回忆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杨毅脸上堆着笑,对张文峰说,“你都没看见刚才他出楼门见到你的表情呢,那就是两眼放光,一张嘴就是‘那孙子’,高兴劲儿就没法说了,他和别人哪儿用过这三个字啊。”
“挖,接着挖坑。”展鹏站在一旁,又好气又无奈。
“哦,我算听明白了。”张文峰装作恍然大悟,“咱大侠哪儿是不好意思,他是为兄弟们着想,知道我们挣的钱没他多,所以把花钱的机会都留给了自己。毛主席教导我们,一个人做一次好事并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咱就期望他发扬光大吧。”他稍作停顿,略显神迷地对杨毅说,“这种事儿,看破不能说破,总之,往后我常来就是了。”
“嗯,这话在理。”杨毅笑着点点头,“我也能跟着借借光。”
“总归一句话,咱大侠就是豪气干云,那是真豪。”张文峰冲着杨毅撇嘴耸肩,略表遗憾,“所以啊,真没办法,大侠就是有魅力,我就是被他卖了,也得帮他数钱,这改不了了,明知是坑,也得跳。”
“你俩还有完没完,这一唱一和的,配合得默契啊。太阳可还毒着呢,咱们就在这儿挨晒?”展鹏哭笑不得。
张文峰这才转头看向展鹏,笑着问道,“那你说吧,给你都捧得这么高了,晚上请我们吃啥,总不能随便对付吧?”
“你说,吃啥都行。”展鹏苦笑着摇摇头。
“我想想啊,”张文峰做沉思状,忽然咧嘴笑道,“有肉就行,条件不高。”
“怎么,你家里还只吃素啊?”展鹏哑然失笑,“这要是把你放到村里去,不得挨家挨户把人家的鸡都得偷了,就跟黄鼠狼似的。”
张文峰一愣,眼神瞬间变得暗淡,但马上又有了笑意,对展鹏说,“你别费那么多话了,赶紧定地方吧,对了,你家门口那涮肉就不去了,别的地儿都行。”
“为啥啊,那铜锅挺不错的,不正是吃肉的地方吗?”展鹏不解地问。
“我有心理阴影。”张文峰忍着笑。
“咋又心理阴影了呢,你这毛病是越来越多了。”展鹏略微皱了皱眉。
杨毅也向张文峰投去探询的目光。
“那还不是怪你?”张文峰嗔怪地瞪了瞪展鹏,扭头对杨毅说,“你都不知道,人家请我涮肉呢,你就好好涮呗,非得给我讲他实习时审强奸案打飞机的事儿,说那几天把半辈子的飞机都打出来了,我当时听着好笑,过后越想越不是味儿,一想到那馆子,脑袋里闪现的就是丫打飞机的画面,都像做病了似的,你说,这是不是心理阴影?”
“啊,那典故啊,我也知道。”杨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文峰,笑着问道,“那他给你讲没讲每次最后哆嗦那几下?”
“什么哆嗦那几下?”张文峰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