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见他们，你能认出来么？”

“当然可以。”

“那以前的家人朋友，还记得他们的模样么？”

程瑜点头：“记得。”

陈象拉着她坐在床边，安慰道：“可能是忧思过度，有点神经衰弱之类的，待会儿找医生问问看。”

“嗯，应该没什么事。你忽然问刑羲做什么？”

“我也不确定，或许是听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本人吧。”

陈象敲了敲不大灵光的脑袋，慢声说道：“就像我记得郑偆杰，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

对了，我怀疑凌晨纵火和死亡通知书的事儿，似乎跟二区的黄瑶有关。”

“黄瑶？”

程瑜也没多问，点头道：“等下午忙完，我们过去找她见个面。”

“好的。”

……

下午两点半。

刑羲一个人来到二楼病房，目光在陈象身上停留片刻，方才转向程瑜，说道：

“程女士，局里已经采纳你的建议，目前正在调集人手。最晚明天上午，就会调换部分工作人员。”

“那就好。”

“接下来，两位就跟我下去一趟？”

接到程妈的眼神暗示，陈象摇了摇头，表示对刑羲没有任何记忆。

“邢队长。”陈象想了想，说道：“郑偆杰这个人，还会留在病院么？”

刑羲道：“不管火灾的凶手是谁，他都会离开这里。”

“既然是这样，我建议……对外宣称，我和邬慧妮医生正在交往，郑偆杰是因为心中嫉妒，才会蓄意报复。”

刑羲愣了愣神，迟疑道：“这样合适么？”

程瑜点了点头：“相比其他理由，我认为……大家更容易接受这种情况。

邬医生应该还在办公室，邢队可以先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意见。”

“行吧。”刑羲顿了顿，好奇道：“陈象，方便说一下，你昨晚去了哪里？”

“这个啊……”

陈象长长叹了口气，落寞的说：“我傍晚跟邬医生告白失败，夜里来跟我妈喝酒诉苦。”

“……”

看见墙角有几个酒瓶，刑羲暗自腹诽：‘人家都拒绝你了，你竟然还不死心啊。’

他理了理思绪，正色道：“我过去问问，院方那边也需要沟通一下，召集大家去院子集合。”

“没问题。”

房门关上。

陈象开口说道：“妈，我怎么感觉，这个异事局不大靠谱啊。”

程瑜问：“说说看，怎么不靠谱了？”

“刑队长这人看着很不错，可是对于能力者的态度……”

“抗拒么？这么短时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空，程瑜低声道：“要下雨了啊。”

她转过身望着陈象，往日淡然的目光多了些温情。

“3月24日上午突发海啸，为了防止元气继续扩散，市政立刻着手规划沿海的特殊区域。”

“三天时间，特殊病院改建完毕，着手搜寻精神波动过大的患者，将大家集中在这儿，只有极少数遗失错漏。”

“30号这天，成立了异事局和特调处，前者用于服务、约束普通能力者，后者是为了将来抓捕特殊罪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