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直的身体,以及头昏脑胀都告诉贺骁该回头了。随即他并没有勉强,便捂住口鼻往回走。
他可以确定这雾没有毒。
突然的头晕脑胀估计是因为在全白的环境待久了,使得他眼睛难受,才会出现的症状。
随着绳子的源头往前走,很快,贺骁眼前白雾消失,再次出现大片绿色。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又能相信中部地区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地界。
与此同时,站在树下的李保保见他出来。立马上前,关心道:“贺哥!你总算出来了。”
他神情焦急,模样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贺骁皱起了眉,他问:“怎么了?”
李保保摇头,并解释道:“没事,就是担心你。”
听到这话,贺骁皱起的眉也松下。
随后又问:“我进去多久了。”他边说边接下手上绳子,以及挂在脖子上的探测灯。
“贺哥,半个小时。对了,里面有信号没?又或者靠近边界吗?就是能看到对面吗?”对于出去,李保保比谁都急。
因为他们家就他一个孩子,是三房独苗,从小就被家里宠着长大,不然也不会取名叫保保。
“我奶可就我一个孙子,我要没了,她那本就不好的老花眼估计要哭瞎。”还没得到回答,李保保就先将最坏的结局想好。
毕竟失踪三个月和死了没区别。
同时,将手上绳子解下来的黑衣青年摇头。随后脱下身上冲锋衣,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说完便蹲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一堆勘探用具,在这时竟然都派不上用场。
虽然结果让失望,李保保也只是叹了口气,紧接着低下头也蹲在贺骁身边帮忙收拾东西。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开始往回走。
因为结果不理想,半道上李保保烦躁地点燃一支烟,随后又引燃一支递到贺骁身侧。
男人没有犹豫,接过便含进口中吞云吐雾。低垂的眉眼,倦怠中透着股厌世感。
夏,六月十三,晴。
耳边是蝉鸣蛙叫,眼前划过飞鸟,两人并排往村子深处走。远处农田里还有戴着草帽劳作的男女,以及耕田的老牛,绿油油的青菜,开得娇艳的花朵。
与远处的白雾结合在一起。
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也让贺骁李保保二人觉得哪里违和。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切,但就是让人觉得古怪,不和谐。
很快,贺骁便明白哪里违和了。
这里基本看不到现代社会的一切,不仅仅是没有网络,而是连电线杆都没有更别说电。这在二十世纪很奇怪,同样在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也很诡异,就像是活在一个异世界。
贺骁相信国家公务人员的能力,不可能会漏掉这里。就算有那层雾,也不该,可偏偏就是漏掉了。
并且太安静了,就像在演一出默剧。
所有人都不能说话,除了那些自然
界的声音,这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压下心底的疑惑,贺骁掐灭手中燃烧的烟。随即愣住,因他的视线里突然多出两个人。
在不远的小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红裙翻飞间,是昨日在祠堂里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