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毒,一种奇毒。它没有解药,只能用特制的冰珠缓解。
以往,他们离得远。加之关系并不亲近,她不会说...这种毒,让人知道便是给了人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在未成婚之前,金陵城主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自然,他也不知。
如若不是昨夜,两人坦诚相见,情到深处时他察觉她身体的不对劲。
也难怪,那位自小对他关怀备至的长者,会在得知他灵根被毁时态度冷淡。他们玉家于他只有利用...但不管是不是利用。
少时缺少的关爱,那位长者替他父亲给了。所以,谢靖远并不恨玉家父女。
爱女心切,知他护不住。
另找他人是明智之举,她不爱他,自然会在他落难时另寻他人,毕竟二人之间也无多少感情。
他的恨,早就随着时间变淡。
不...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恨过。他只是放不下,他对那个人有执念。
同样,他也明白。
昨夜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诓骗他的假话。但他就是高兴,很高兴。在听到那些话时,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
好似小时候,得到了母亲的夸奖一样高兴,开心,得偿所愿。
可夜不长,梦会醒。
一旦醒来,什么都变了。要嫁他的话,不算数。孩子,不愿意为他生。
“谢靖远说话,别不说话!”她很着急,好像怀了他的孩子,是什么糟糕的事。
“哑巴了吗!说话呀!到底有没有。”大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刁蛮任性。
也不会看人脸色,辨别局势。
她只凭喜好,想发火就发火,想骂人就骂人。她还当这里是金陵,她是那个被所有人捧着的玉家大小姐。
而谢靖远不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不是近些年那所谓的千年才出的一个天才,不足百岁的金丹仙人。
他是讨厌鬼,是雪地蛮子,是很烦的人。所以,她可以骂他,轻视他。
无视他眼中逐渐黯淡下来的光影。
她太自以为是,分不清时局。谢靖远的耐心是有限的,同样脾气也是。他可以被骂,但不能是无休止地欺骗。
男人恶劣地压下提醒,随后才冷漠开口道:“我一男子,没有带那种药的习惯。”
他的话有道理,但玉荷不愿相信。因为昨夜他做得实在是太过,时间长...可能真会有喜。
未婚先孕,还是他的孩子。
玉荷要气死,她不愿意,自然着急。
“那有没有其他药?就是差不多效果的,我记得谢夫人是丹修,你是她的儿子,应当是会一些药理。”
她继续,根本不愿给谢靖远心软的机会。一次次都在撩拨他敏感的神经,哪个男人受得了心上人这种话语。
特别是昨夜两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也是她口口声声,说要为他生儿育女。
如今醒来,无事了。
便一句话都不算数。
再好的脾气,再冷漠少情绪不愿与人纠缠的人也不得不生气:“你拿我当什么?玉.势?要用时,便是嫁我好哥哥,不愿时便随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