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应有十五到二十匹,但驿丞多少会截留一些挪作他用。不过即便如此一个驿站正常能有十匹以上,少几匹尚可圆回来,若是再少那便是砍头的大罪了。”
刘辩对着所有人解释,“算他三站一换,追兵数量也就五十上下,很可能还要少些。”
“要么所有追兵一齐出发,如此一来人多些,但是估计还要很久才能追上我们。要么换马,这样人数必然不会太多。”
刘辩看向张辽,“文远,若是你来追击,你会如何选择?”
“禀主公,自然是带小部分人马先追,其余人等随后,毕竟几十骑也足够将我等带回去了。”
“不到五十骑,若是运筹得当,未必不能劫杀他。”言语间,刘辩颇为自信。
张辽大惊,急忙劝阻,他只当刘辩是不知兵力悬殊,只是被追杀急了想要出口恶气。
“主公,追击来的几十骑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我等即便伏击占了先手,最多也就对付十人,再多绝对不行。”
“而且对方马力不弱,倘若伏击不成,只需拖住我等,届时我们便是逃不过也打不过了。”
“文远放心,我不是冲动之人,如今确实狼狈,倘若没有合适机会布局,我也不会动手。”刘辩虽然喊了张辽的名字,但是实际上却是对着所有人说话。
众人忠于大汉,明知刘辩此时无权无势几乎是白手起家,仅仅凭他是灵帝之子,是少帝,认为他刘辩是大汉中兴之主便忠心跟随。
但是刘辩不能因为众人忠心,便把身边之人往火坑里带,该解释的时候还得解释。
恰在此时,众人面前出现一条大河,水面宽阔,河水不深不疾,刘辩大喜。
机会来了,此次必然要给追兵一点颜色看看。
董卓自入京起便给了刘辩以莫大压力,不管是前身,还是后世来自未来的刘辩都被其欺负。
董卓处处压刘辩一头,仗着兵力优势肆意屠戮汉臣,在京城胡作非为,前脚刚封的执金吾后脚就被他袭营,如今更是被董卓害的连天子也做不得。
泥人被这般欺辱尚且有三分火气,刘辩身为穿越者,心中更有股傲气,我能被你个土著欺负了?
恰在此时,又有理想地形出现,刘辩决定冒险一试。
此时段煨与刘辩相隔甚远,他自是不知刘辩心中所想,不过即便知道刘辩伏击他,他也会嗤之以鼻。
一来自己兵强马壮,再者根据一路走来的经历,使得段煨不仅对刘辩有所轻视,甚至对同行的张辽都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不知为何,前面逃命等人总是弄些不痛不痒的陷阱或是隐藏踪迹的手段来试图妨碍他,只是这些手段粗糙的紧,不费多少时间便能被他发现。
原本他还不确定前方就是刘辩等人,但是这些手段,反而使得刘辩无形之中为段煨提供了线索。
其次,段煨可以肯定他破解这些手段所花的时间,必然比刘辩布置花费要短,如此也算是变相缩短段煨追击的时间了。
刘辩不知这些,难道你张辽也是第一次行军?对这些东西也不知晓?身为臣子不提醒主公,这便是张辽失职。如此一来怎能不让段煨对二人升起一股轻视之心。
张辽若知段煨心中所想,那可要道一声冤枉。此事不是他不报,而是主公非得如此做。
“将军,从马粪新鲜程度来看,再有四五个时辰我们便能追上他们。”恰在此时,前排骑士来报。
段煨嘿然一笑,“兄弟们,前方便是此行目标,最后再加把劲。等完成司空军令,我请诸位吃肉喝酒。”
众将大喜,“诺,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