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盖起本子，双手搭在膝盖上，表情朝气而真诚：“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拥有特殊的力量却没有去犯罪，而是用来帮助人们。”她很乐意跟其他人分享她的偶像，“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的存在，而我希望能够证明他确实存在着，这样人们……哇哦！”说着说着梅惊呼一声。

是飞机起飞了，震动和轰鸣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客套的笑笑，决定在飞机上了航道后再继续交谈。

————

孤独堡垒。

卡尔将磨金属片的地点带到了正义大厅，口中还愉悦的哼着一首氪星欢快的旋律，心情愉悦，阳光的味道几乎要从他身上溢出充满整个孤独堡垒。

尼尔坐在他旁边的蝙蝠座位上工作着。

“他们喜欢我，尼尔！”他磨着磨着，快乐的欢呼一声。

尼尔眼都不睁，安心的构建着模型，听着他主人的叽叽喳喳，一会一句的说，“有个女孩还送我糖果了！”，“那位母亲给我做了祝福派~他们那个地方的习俗知道吗？”，“猫猫也喜欢我，它们喜欢蹭我，我也喜欢猫猫！”，“我还给一个小鸟搭了窝，但是它以为我要做坏事啄了我，不过我躲开了没有让它的鸟啄受伤。”，“我有朋友了，她叫瑞贝卡！她是个可爱的女孩！”

今天的成品尤其多，短短一个小时就装满了一个小盒子。卡尔快乐的给新鲜出品的金属片仔细喷上黑色全吸光的喷漆。没有开刃的金属片有卡尔手掌那么长，张牙舞爪的形态就像一个振翅欲飞的蝙蝠——他轻轻的将完成品放入盒子中，与其他的完成品相击发出“叮”的一声，就好像道具+1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尼尔撇了一眼卡尔的“小玩具”，声音冷淡：“如果您愿意跟这位瑞贝卡女士出门约会，代替您无所事事的时候在这磨这些小玩具的娱乐事项，您的管家会感到很开心。”

——无所事事，指的是超人偶尔罢工的那几个小时。

灾难不可能按下暂停键就停止，等着超人按开始键后才发生。但全球性范围的管理意味着他一分一秒都不可能有时间的，所以卡尔早就看开了，每连续好几天救灾到精神疲惫的时候就封闭自己的超能力，回到家中休息。

“嘿，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卡尔不满的喊道：“蝙蝠侠才是我的灵魂伴侣，我们是手与手套！光明与黑暗！就算他不在……”卡尔嘀咕着，又委屈道：“他可能只是、还没出生……”卡尔说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

“那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诞生呢？”尼尔瞅了一眼不让人省心的卡尔，感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重新打击一下才能让熊孩子放弃白日梦。

“umm……幻想一下、不在就不在吧……我早就、无所谓了……”卡尔低落了一会，但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活力满满：“尼尔！”他不怀好意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尼尔眯了眯眼。

“你觉得丢飞镖这项娱乐活动怎么样？有兴趣学学吗？”卡尔干巴巴道。

“不怎么样。”尼尔感觉卡尔的脑子抽了风，“我能精确把任何物品投掷到任何我需要的坐标点。”

“那使用钩枪在楼房间荡来荡去？”

“我能飞。”

“蝙蝠斗篷滑翔？知道了…你能飞，刚刚忘了……给你做一个蝙蝠战机怎么样？”

尼尔表情逐渐冰冷，如果是漫画，可以看到他额头已经爆起一个十字，他冷淡的声音莫名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滋味：“这个形象让您感到精神异常吗？我也许可以给自己做一个新身体。”

卡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做错事般的低下头。

正义大厅内又陷入了寂静，尼尔安心的继续工作，偶尔听到卡尔那边传来卡尔玩弄自己披风的布料声。

许久后，尼尔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抱歉。”

“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尼尔，独一无二，你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