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在餐盘上轻轻切割着，布鲁斯举着牛排伸到卡尔面前，露出一抹很布鲁西的笑容：“不来点吗？你的手艺很不错。”他舔了舔沾着酱汁的下唇，眼神无辜的放电着。

卡尔紧张的摆摆手：“你吃就好，你多吃点、要水吗？”他将水推给布鲁斯。紧张的看着这充满魅力的同伴在慢条斯理的进食着。

“uhh……”布鲁斯接过水轻抿一口，有些嫌弃，“上好的牛排还是应该搭配红酒，你这里有法式的红酒吗？”他漂亮的钢蓝色的眼睛眨巴着。

天呐，谁能拒绝这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这个哥谭宝贝布鲁西的索求的眼神？

“好、你等一会……”卡尔慌乱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又慌慌张张的扶好倒在地上的椅子，身体不受控制的上飘着，又强行降落地面，极快的跑出了房间。

蝙蝠侠等了两秒，放下了刀叉，警觉的走出了房间。

宽大的走廊，一眼望去，门上有不同的标识表示着房间主人的身份：蝙蝠侠房间隔壁就是超人房间，然后是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火星猎人、以及一些不认识的标志，没有鹰女？他们的世界没有鹰女吗？看来两个世界正义联盟的成员并不完全重合。

超人的房门上似乎有什么红色的……

蝙蝠侠走过去摩挲着这张倒贴的“福”字，若有所思。

中·国的文化习俗？他有一个中·国的好朋友？或者，收养他的家庭是中·国人。

冰白色的宽大露台往下望去，最中间的那个刻着“JL”的巨大的圆桌非常瞩目，还有一溜圈与房间能一一对应的座位。蝙蝠侠数了数，有九张椅子，这里的正义联盟有九个人？没有鹰女，并且多了三个他并不认识的人。

蝙蝠侠顿了顿，回头数了数房间数量……十个房间。

但大厅中的座位只有九个……蝙蝠侠默默记下这个情报。

找不到楼梯的蝙蝠侠默默向着下面那张离自己最近的正义桌子跳了下去，原地翻滚卸力依旧撞得一声闷哼，他的肩背约摸是淤青了一大片。

他迅速跳下桌子，往那个明显得不得了的出口奔去。

可他不知道这里是二层正义大厅，那并不是出口，只是看起来做个样子的装饰。

尽管蝙蝠侠能透过那个门看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却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阻止他企图从孤独堡垒第二层掉下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正在查询，二级权限者‘布鲁斯-韦恩’，已核实。是否要传送至一层？”

二级权限？

蝙蝠侠敛眸：“是。”

“正在传送，请站稳。”

他身上突然包裹了一束蓝蓝的光芒，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一种空间转换的眩晕感，蝙蝠侠发现他站在了一片钢铁铸造的地板上，同样是那个大门的位置，只是大门紧闭。

蝙蝠侠回头，瞳孔放大。

钢铁铸造的地板和水晶体混合在一起，在二层他能注意到墙壁是纯水晶柱体交缠的优雅，一层的墙壁水晶柱体却穿插了许多钢铁造物，看起来刺眼极了……这里同样有一张“JL”正义大桌，却断裂着倒塌在地上，上面充满了凹坑，灼烧痕迹，看起来像是超人的热视线造成的……地板上也坑坑洼洼的战斗痕迹，九个同样的座椅胡乱的堆放着，有的倒塌在墙边，有的碎裂损坏，有的还好好的摆放在倒塌的桌子旁边……

他们经历了什么战斗？矛盾冲突？团队分裂？

蝙蝠侠注意到那张被谁大力撕成两半的蝙蝠座椅。

或许这里的超人跟蝙蝠侠发生了什么重大矛盾，可能还发生了更多事情，甚至是……超人导致了蝙蝠侠的死亡？这让超人对蝙蝠侠充满了愧疚感？

蝙蝠侠不会忘记卡尔对自己生命的看重，和对自己可能会受伤的恐惧……

他尝试呼唤那个声音：“电脑？打开大门？”

“二级权限者布鲁斯-韦恩，指令：打开大门。指令冲突，一级权限者Kal-El指令：封锁孤独堡垒，禁止除Kal-El以外任何人进出。”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起来很是低沉性感。

蝙蝠侠第一阶段的试探结束，他决定跟一个似乎没什么感情的AI套话，也许机器人口中的情报比较可信。

“你是谁？”他问。

那声音冷淡的回应着：“我是氪星最后的保姆系统‘Nel-El’的副本，您可称呼我为‘尼尔一号’。”

尼尔-艾尔。

蝙蝠侠默默记下这个情报，询问道：“我有什么权限？”

“二级权限者‘布鲁斯-韦恩’，您的权限包括启动、关闭孤独堡垒；切换至战时形态；在孤独堡垒内自由传送；查看孤独堡垒运行日志；解锁任何房间的进出权限；更改孤独堡垒装修风格……在不与一级权限者‘Kal-El’的指令冲突时，我将忠诚的执行您的指令。”

“查看孤独堡垒运行日志。”蝙蝠侠。

“‘查看孤独堡垒运行日志’，指令冲突，一级权限者‘Kal-El’已启动‘战时状态’，除一级权限者‘Kal-El’以外，任何权限者无权解除‘战时状态’。‘战时状态’包括：禁止查看孤独堡垒运行日志，禁止任何人进出，禁止启用[艾尔水晶]，禁止修改孤独堡垒固有结构，禁止向外传递讯息……”一大通的禁止被这个尼尔一号冷淡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