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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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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 随着一声鸡啼破晓,一呼百应 几乎全镇的公鸡都跟着叫起来。

昨夜睡得略晚 温千树此时还睡意正浓 抬手遮住耳朵,收效甚微 仍抵不住那朝气蓬勃的鸡鸣声 她又去找霍寒的手帮忙捂 这一折腾下来,睡意顿时消了大半。

霍寒也醒了过来,挨过去亲一下她额头,看看时间 “还早,再躺一会。”

睡是别想睡的了。

不一会儿,宾馆对面的市场也开始熙熙攘攘地热闹起来,温千树睁开眼,上方天花板上一只小动物正悠闲地爬过 不一会儿就熟门熟路地穿过窗子出去了。

她窝进身侧的男人怀里 “昨晚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走掉?”

霍寒:“嗯?”

“在梦里。”

他忍不住笑了。

“我梦见天上的星星一颗颗掉落,落到草地上 烫得脚疼,我跳起来,星星忽然变成了藤蔓 缠住我的脚腕,你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我叫你,你没有应,还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每一帧画面,仿佛它们真实地发生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梦里,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开,心里竟忍不住感到轻松,甚至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

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她看到青山外,一轮红日慢慢出现,天空的云像烧着了一样,映得天地都成了一片红色。

真是奇怪的梦。

霍寒没有安慰她“梦都是反着来的、昨天太惊险,导致紧张过度才会做奇怪的梦”之类的话,而是牵着她的手:“下次我一定说什么都不走开。”

这样还差不多。

温千树趴到他身上,彼此的肌肤寸寸贴合,她眨一下眼,“业精于勤荒于嬉,以前每天早上你都要锻炼,今天也不能落下吧?”

她贴着他轻轻地蹭。

霍寒的眸色一下深沉到极点。

“前天是绕着相思岭长跑,昨天是负重跑和仰卧起坐,下午还来了个沙漠飞车……”

“所以呢?”他握住她的细腰,“今天有什么建议?”

心有灵犀真是太要命了,不过她好喜欢。

温千树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鼻尖蹭着他滚动的喉结,“要不要试试……俯卧撑?”

霍寒的笑意兜不住。

真是……妖精。

将近入秋的沙漠小镇,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心的某个房间,春色浓浓,盈满窗外的枝头。

枯木如逢春。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街边的一家早餐店。

霍寒手里拿着油腻腻的菜单:“想吃什么?”

“我不饿。”刚吃饱。

看来还是记着他昨晚说的荤话。

霍寒抿唇笑了笑,阳光映着她半边脸颊,浅粉色均匀铺开,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看得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日光正好,对面坐着的又是心爱的姑娘,未来的轮廓似乎也慢慢变得清晰。

他笑意更深,怕她吃不惯,点了不少东西,凉面、肉夹馍、油条、饺子、包子,豆浆、鸡蛋饼。

几分钟前,温千树发现稀奇玩意,拍完照片回来,看到几乎摆满一桌的早餐,忍不住叫道,“你这是打算喂猪呢?”

“吃不完的带着路上吃。”看着她鼓起脸颊的模样,他话锋一转,“还真挺像的。”

像什么?

两秒后

“霍寒你混蛋!”

霍寒神色未变,拉着她坐下来,“嗯,我是。”

他估计自己的老婆作画一绝,艺术修养也高,但语文一定学得不怎么样,翻来覆去只会说“霍寒你混蛋、霍寒你流氓”,没有一点新意。

温千树气笑了,脸皮什么时候厚成这样了?

没想到他竟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她用力剁了下脚,耳根都快烧起来了,这样一来,倒是乖乖地吃起了早餐。

到底是口嫌体直,昨晚吃的泡面,后来体力又消耗得多,哪里有不饿的道理?

最后一个饺子落肚,温千树拿起茶杯漱了漱口,坐着休息几分钟,“我们走吧。”

两人先去买了一些必需品,霍寒把东西放到车里,说话没人应,回头一看,温千树已不见踪影,他的心猛地一紧,很快又是一松。

温千树正站在几米外的摊口看一个老人吹糖人。

几个孩子也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去舔嘴角,老人招呼着她:“姑娘,给你吹一个吧。”

霍寒走到她旁边,她连头都没偏,直接把手伸出来,和他伸到一半想牵她的手碰上,十指紧扣。

“好啊。”她开心地答应着,又苦恼了,“吹什么好呢?”

“马能吹吗?”

“当然可以。”老人取了热糖稀,变魔术似的吹出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马,整个过程不过用了两分钟时间。

真是高手在人间啊。

温千树接过来,“给你。”

霍寒一愣,还是接了。他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这种甜到掉牙的小玩意儿。

“这个是什么?”温千树指着一个猴子,它和其他动物看起来似乎都不太一样。

“猴拉稀。”霍寒轻声说。

老人的声音和他的重叠在一起,“猴拉稀。”

听着……挺有趣的。

“我给你重新吹一个吧。”老人又忙活开了,和先前步骤不同的是,小猴子做好以后,他又在它的背上敲了个小洞,往里面灌糖稀,“你想吃的时候,直接在猴屁股上扎个洞,糖稀就会自己流出来……”

这就是美名其曰“猴拉稀”了。

霍寒付了钱,温千树拿着一个猴子和他往回走,她偏过头来和他说话,不知看到什么,脸色微变,“霍寒。”

她揪住他的衬衫袖子,“从药店出来的那个男人,像不像昨天追我们的那个?”

霍寒看过去,神色一凛,示意她先上车,温千树摇摇头,他四处看了看,带着她一起跟上去。

那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左手提着个袋子,右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还隐约渗出些红色,看来伤得不轻。

他心也挺大,或许压根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镇上,一路走走停停,霍寒和温千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似乎也丝毫没有察觉。

走到偏僻地方。

那人估计走得有些渴了,看有户人家的果树探出来,果子压得枝条低低的,他放下袋子,抬手就摘了两三个,在衣服上随便蹭了两三下,刚塞进嘴里,感觉到后面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回头一看

果子和下巴都吓掉了,拔腿就跑。

霍寒是有备而来,反应比他更快,握着他的肩,将人一推,直接推进了一间木料房。

温千树跟着走进去。

那人高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抢劫吗?”

霍寒从后腰摸出一把刀子,刀光锃亮,在阴暗的木料间闪过一道亮光,“不知道我们是谁,跑什么?”

“你这个架势,谁他妈看了都得跑。”

逻辑还挺清楚。

温千树说:“应该不用我提醒,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那人冷哼:“狗拿耗子,莫名其妙。”

霍寒的刀子压在他心口,渐渐地往喉咙口靠,一阵凉意贴上来时,他才终于慌了,“救命啊!警察杀人啦!”

连这重身份都知道,看来真是冲自己来的。

霍寒把刀子给温千树。

那人蒙了几秒,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正是昨天不怕死撞同伴车的那位,声音都开始打颤了,“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