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组织卖yin是我是从犯……有人是主犯，我们把主犯救了，所以我们就变成了从犯。”

易游水慌乱中解释，其实看凌杰的样子，他似乎不太关心，他总是露着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而这份笑容，易游水想起了电视剧中杀人之后罪犯看着尸体的变态行径。

可是当易游水说完，凌杰却再也没说过话，他转身躺在床上，张着半口，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他把手放在胸上，双手交叉，像是在祈祷什么。

又丢失了两天的性命，易游水心里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床板，很硬，只有一床被褥，也没个被子给盖，他瞅了眼凌杰，从床上走下，他来到卫生间，墙上一串红字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来一个杀一个！”墙壁上字迹非常凌乱，早已干涸的鲜红字体触目惊心。

“血渍……”易游水后退了几步，吓得尿给憋了回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两个人的监狱，为什么只有凌杰一个人？

他说他杀了很多人，这些人包括以前的室友吗？

易游水从卫生间外看了凌杰一眼，他发现凌杰已经坐在了床上对着他挥手，眼里放着奇特的光，这道眼光在易游水看起来非常吓人，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表情被易游水刻入内心。

易游水对着他笑笑，几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僵硬的坐在床上，寂静的空气中他听到了指针吧嗒吧嗒的声音。

“有表？”易游水声音非常细微，他自己都可能没听到，凌杰却伸出手，机械手表绑在他的胳膊上。

“我比较在意时间。”凌杰说，“人作息要有规律，尤其是活动时间和睡觉时间要相互协调，当然，非日常活动，处理重大事情的时候我会把白天和夜晚的时间相互颠倒，有一块手表，我很安心。”

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会把白天和夜晚颠倒？易游水很想这么问，但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凌杰已经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在易游水听来很是刺耳。

这地方他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他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去看看路一生和黄万联的宿舍。

为了不惊动凌杰，易游水悄悄的关上了门，打眼望去，宿舍外的世界简直与他的高中学校相一致。

他不明白既然这是个地下世界，为什么会出现有天空类似的场景，而且那轮皎洁的月光似乎真的挂在天际，满寂的星星点点缀亮。

精神很恍惚，易游水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地下，而是就在地球表面，当他们进入隧道的时候拐了很多弯道，这些弯道看似平坦实际上在扰乱了人类的脑回路之后让人误以为是地下，而且他们又通过里城市的开端下降了大概十层楼的高度。

这里确定是地下？

那么既然不是地下，这个城市又是如何存在的？

…………

易游水镇定了心神，他敲了敲110号门牌。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