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城市的罪犯多半是替死者，而替死者的杀戮物质，看守或者高层是没法简单判定的，都说打了注射剂会压制暴动的罪犯，但是仔细想想，一旦他们使用替死杀戮进行反击，这种注射剂的药理还有什么用处？

替死杀人，另一种方式而言，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重生。

黄万联退休之前，他听说类似的传闻，自从替死者现世，内部人员就在一直研究替死者的功能，目前所开发的替死浓度仪器便是一个代表。

除了这种仪器，还有很多未曾露面的科技，那些疯狂的科学院士，药物研究者花费很长时间制作克制替死者能力的物质，这种物质的代表，或者说就是药品——如果把替死者的杀戮给剔除，那么他们将永远不能重生，而只有这一条命的情况下，罪犯们又岂敢以下犯上？

所以黄万联估计，这种药品除了能够克制毒物之外，另一个方面便是遏制替死者的杀戮代表。

“身体还有没有大碍？”黄万联站直身体，和煦的风迎面扑来。

冬季的地下竟然也会有风，而且这股风还很温暖，黄万联还有很多疑惑搞不清楚。

“我没事了。”易游水扶着地面，也许是药剂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消除，他有些眩晕，脑袋还是很沉。

“小朋友，你记住，你已经啃食了药片。”黄万联严肃的说，“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这种药片成瘾，它会像鸦片一样不断侵蚀着你的内心，以后你将会越来越离不开它，而离不开它的代价是你必须不断供给，这座巨大的里城市会成为你唯一的场所——当然，我们都一样。”

这就是罪犯无法离开这里的原因吗？除了这个想法，黄万联还想不到其他。

…………

因为清晨的轻微暴乱，刚刚进入监狱的易游水三人还没有被分配工作，等到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守已经拿着木棍在房间里等着他们。

两名看守，一高一矮，119房间里，凌杰像个乖乖孩一样站着，易游水推开门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他看到了看守的腰间别着手枪。

早上还没看到，看来因为路一生的事情他们武装的更加全面。

“CR0706，来这里盖个手印。”看守敲敲木棍，表情不善道。

其中一名看守就是今早被易游水打趴在地的那个人，他看上去似乎并未怀恨在心，而是一脸讪笑，时不时抖两下腿。

“什么手印？”易游水捏紧口袋里的棒球帽，他害怕看守还会搜他身，到时候他会忍不住失控。

“让你盖你就盖，我发现你这个罪犯特别喜欢问问题，你记住，你没资格问问题，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易游水深吸一口气，完全不掩饰内心：“我觉得你们比罪犯更可恶，我不知道这个安都市的管理人是如何招到你们这些看守的，如果有一个人不同流合污，好好做一个看守应该的本分，也不至于让罪犯们对你们如此怀恨在心。”

看守倒是没意料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但他们还是和睦微笑，表示无关紧要。

“我们很忙，抓紧。”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易游水忽然来了强硬，他发现凌杰这个人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这种情形就像易游水被班主任日复一日的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