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大爷来了。”
平儿脸色一变,想要出去看看,却被王熙凤拉住了:
“你莫动,等他进来,我自有道理。”
平儿也不再多言。
须臾,就看到贾瑞进来。
二人拉扯了一番,最终议定,夜里于穿堂中相见。
然而,王熙凤是有意让贾瑞吃个亏,让他早些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贾瑞在穿堂里冻了一晚上,回家又被他祖父贾代儒给抓了个正着,被罚跪一天。
可即便如此,依旧淫心不死,次日,竟又来找王熙凤了。
王熙凤见他还敢来,当即又想出一个办法,定让贾瑞不敢再打她主意。
假装约定夜里在她院子后方的小屋里见面,其实则安排贾蓉、贾蔷去堵贾瑞。
当夜,贾瑞被贾蓉、贾蔷给堵了个正着,又逼着贾瑞签下一份借据,还泼他一身污水。
眼下天寒地冻,夜里气温本就很低,被泼了一身污水的贾瑞冻个半死,待第二天回家,就躺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得知结果的王熙凤很是满意,直说这种畜生早些死了才好。
又过两日,贾代儒打发人来府上求一些人参给贾瑞吃,王夫人将事推到王熙凤这边来。
换做其他人,王熙凤或许还会给点,可偏偏是为了医治贾瑞,她巴不得贾瑞早点死,因此只说府上人参都用完了,让人捡了一点须沫打发了。
平儿见状,突有些不忍,对王熙凤说道:
“奶奶,不如就给他一点吧,能不能治好,还是一回事呢,要真是因此死了,那可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熙凤打断了:
“废话,你何时见我信过因果?更别说,那畜生起这样的念头,合该他死,又岂能算到我身上?”
平儿听了,再不多言。
次日一早。
王熙凤刚起来,就见来旺媳妇急匆匆跑来求见她。
“奶奶不好了,我家那口子被官府的人抓去了!”
只见来旺媳妇满脸惊慌失措地说道。
王熙凤听了,内心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她:
“来旺被抓了?谁这么大胆,敢抓他?”
来旺媳妇哆哆嗦嗦地回:
“应该…应该是他做的事发了,官府拿他去偿命。”
王熙凤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厉色质问:
“什么事发?偿什么命?”
来旺媳妇一时吓得不敢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王熙凤见她如此,接着呵斥:
“你是嘴巴被人用针线缝起来了么?快说!再不说,先打烂你的嘴!”
来旺媳妇听了,不敢再迟疑,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奶奶……其实那三百两利钱,不是追回来的,是我们自己添上的,那借债的人已经死了。”
“我家那口子见奶奶要得急,他也没办法,只能去找那人要,可谁知那死活说没钱给,我家那口子就…就……”
王熙凤脸色微变,厉喝:
“就怎么了样?快说啊!”
来旺媳妇跪在地上,忙回:
“就……就把他给杀了!”
这话一出,王熙凤顿时变得狠厉,抬脚就狠狠踢了来旺媳妇一脚。
只听得来旺媳妇吃疼,捧着心窝子在地上打滚。
王熙凤见状,一点也没同情,反而怒斥:
“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做点事情也做不好,如今还闹出人命来了,你们是要连累我也一起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