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面对突发情况,魔法部的反应虽然比黑巫师们慢,可过来的人却一个赛一个,各个都是重量级的大领导:
提贝卢斯·奥格登,奥格登家族的头面人物,一个快退休的暴躁老头,现任魔法部事故与灾害司司长。
阿米莉亚·博恩斯,现任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一个不苟言笑、终身未婚的令人生畏的中老年女人。
金斯莱·沙克尔,一个身材高大,黑皮肤,一脸深沉的戴着金色耳环的傲罗,眼神中透着掩藏不住的精明。
现场还有不少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他们大都穿着魔法部统一的深黑色或紫色制服;工作人员中还有几个穿着霍格沃茨学生制服的见习傲罗,他们年纪轻轻、神采飞扬,正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专业人员们的调查手法,或与身旁的同伴说说笑笑。
在这些见习傲罗们的旁边,赫然矗立着一个面相凶恶,瘸了一条腿、手持拐杖,戴着一只骇人假眼的老男人。此人是见习傲罗们的指导者,已经退休的前傲罗,阿拉斯托·穆迪。
“都瞪大你们的眼睛好好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机会,别让我发现你们带过来的眼睛是多余的!”
办案现场来回飘荡着穆迪那让人不快的声音,这让不少年轻的见习傲罗一脸苦涩。
此刻,阿米莉亚·博恩斯冷冷地站在克莱德河畔一颗高大的冷杉树下,远远望着已经变为一片废墟的卡佩城堡,耐心倾听身旁的助手今早紧急查找到的资料:
“卡佩家族于1765年购买了这片土地,自1789年起世居在此。这个家族一直以波旁王朝的合法继承人自居。在大革命期间,法国魔法部曾要求引渡卡佩家族回去接受审判,可是,当时的英国魔法部拒绝了法国方面的要求。”
“这个家族最近的成员包括劳勃·卡佩、乔治·卡佩,他们是一对兄弟,分别出生于1960年和1962年。劳勃和他的妻子玛丽·麦克米兰在第二次巫师战争中都投靠了神秘人。劳勃于1980年被神秘人杀死,原因不详。玛丽因为受到滥杀麻瓜的指控,在战后被威森加摩判处终生监禁,她本人也因此被麦克米兰家族除名了,现囚禁在阿兹卡班。昨晚死亡的人是乔治和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塞尔温,以及他们的孩子。”
“一家三口,全都死了?尸体找到了吗?”
“是的,博恩斯女士,乔治的尸体是在地下室发现的。从死者的死状来看,他生前一定发生了战斗。伊丽莎白和孩子的尸体似乎被黑巫师移动过,他们被丢弃在城堡外的草地上。”
“梅林啊……真是太惨了。”阿米莉亚·博恩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另外,劳勃和玛丽的孩子在庄园外侧的木棚被发现。他今年十岁。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棚子里,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劳勃和玛丽的孩子?阿米莉亚·博恩斯忍不住皱眉,对手下吩咐道:“带我去见他。”
……
与此同时,河边的草地上铺着一个毯子,目光呆滞的夏尔独自坐在毯子上,身上披了两件不知是谁的巫师袍,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正在接受傲罗的调查。
“所以,昨天晚上,你不在城堡内?”
一个年轻傲罗正一本正经地向夏尔问话。他的身旁漂浮着一本用于记录的笔记本,还有一只正在刷刷写字的羽毛笔。
夏尔摇摇头,一脸沉静地说:“三天前,我无意间打翻了一只花瓶。乔治发火了,把我关在地下室里。后来,地下室出现了一条火蛇,好在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及时救了我。我昨晚一直呆在鬼影棚,还遇上了两个前来抢劫的黑巫师。”
看着夏尔那皮包骨头一般的胳膊,深陷的黑眼窝,惨白的面孔,前来问话的傲罗生居然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你说……你是个哑炮?”
夏尔点点头:“他们都说我是哑炮,不配拥有卡佩这个姓氏。”
“卡佩先生,你拥有魔杖吗?”
夏尔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年轻傲罗,摇摇头说:“我还没有到可以拥有魔杖的年龄……或许到了年龄,我也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
“那……你经历过魔力暴动吗?”
夏尔凝视着这个年轻的傲罗,那双属于孩子的单纯眼眸,像天空一样蔚蓝,如大海一般沉静:
“不,先生,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魔力暴动。”
说罢,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自动悬浮在空中的笔记本这时又翻了一页,羽毛笔继续刷刷地记录着,边写字边抖动,仿佛是在抗议自己过多的工作量。
“好吧……”这位傲罗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询问,而是一场难熬的审判。他收起那本记了三页纸的笔记本,对夏尔释放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卡佩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我的问题问完了。”
夏尔向那名年轻傲罗点点头。
“他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