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拾山默默转过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曾所，我们下去再说吧！”

他知道曾国庆此时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只是这里是女鬼的地盘，显然不适合谈事。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经过一间画室的时候，张拾山看到画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便知石小离肯定是躲在画室里面。他不禁摇摇头，心想这美女怎么胆子那么大，明知这里有危险还要硬往上凑，不知道是脑袋缺根筋还是真胆大！

“怎么了？”

曾国庆也用手电照了照门口。

“没事！”

张拾山并没有戳穿她，而是继续往楼梯走。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街道早就清冷下来，偶尔一辆自行车按着铃铛而过。不过，姚叔的炸串摊还很热闹，几对男女边撸串边讨论讨论着今晚的电影。

张拾山和曾国庆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张拾山朝姚叔摆了摆手：“姚叔，来十串臭豆腐十串香菜，两瓶冰啤酒！”

“好咧！马上！”

曾国庆一听张拾山还叫了酒，本想制止，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是吃炸串，不喝点啤酒好像有点不搭，加之自己现在也是下班状态，喝点就喝点吧！

很快，酒来了，曾国庆先给张拾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咕噜咕噜喝完，又给自己满上，这才问道：“张拾山，刚才你在厕所里碰到‘她’了？”

“嗯！”

张拾山也喝了一大口，“曾所，不止碰到了，而且和她聊了一会，事情很麻烦……”

于是张拾山一五一十把厕所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曾所，这事只能你去查了。现在已经是月中了，离她给的期限也就半个月，希望中间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曾国庆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他要慢慢消化张拾山给的信息。因为当时他被关在厕所门外，虽然听到了张拾山在里面呼救，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厕所中发生的一切。做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要仔细甄别张拾山话中的可信程度。如果真像张拾山说的，那么，这绝对是件大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并且这事不好处理也不好调查，难道调查时和人家说你涉嫌一件灵异事件，需要你配合调查吗？

这显然是不符合规定的！

张拾山也不催他，只是埋头苦吃，刚才着实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又连续吃了几串炸串，他才感觉精神好了些！

曾国庆想了好一会，终于抬头说话：“张拾山，今晚发生的事千万不能往外说。调查的事就由我们警察去处理，五楼女厕所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学工处把它暂时封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该干嘛就干嘛！等我……消息吧！有事你就打我电话或者去所里找我。记住，绝对不能单独行动！”

曾国庆是个讲究人，他是买完单再走的。两人共消费了三十四块，姚叔给打了个折，只收了三十。张拾山当然没有抢着去付款，自己包里也就百来块钱，没必要打肿脸冲胖子！

曾国庆刚走，他的对面就坐下来一人，看那双大长腿，他就知道是石小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