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天地间的莫名气势，路北于这一刻闭上了眼。

此刻的他，不用通过任何力量，仅凭这股世间众多生灵凝聚而出的气势，便能感知到每一处，看到每一处！

这一刻，那些齐齐为他欢呼的生灵，似乎都化作了它的双眼一般！

“这就是……众生意志吗？”

感受着眼前这股神奇的力量，路北的心中不由得感慨。

又是琢磨了一阵后，路北准备退出这种感觉，但就在这时，一股阴冷之意吸引了他的注意。

于是，路北凭借众生意志，看向阴冷之意的来源。

“那是……一双眼睛？”

看着那对如同鹰眼，但又类似熊眼，最终经过仔细辨别，却发现并非单一视线能归纳总结的眼眸，路北熊眼微微眯了起来。

能在众生意志中注释到它的，除了同为意志聚合体本身的灵臻，就只有……

“灵！”

意志视界之中，路北发出了不加掩饰的杀意的话语。

听到路北的话，那双眼睛之下，一张好似世间众多生灵凝聚而出的面庞缓缓浮现。

看着那和冰灵族传承影像中相比，面部细节更多的灵的面容，路北的警惕之心提到了最高！

这还是路北第一次直面灵本身，但对方身上那股好似强压世间一切的感觉，已经让路北感到难受。

“你就是此世新志？”

听到灵淡漠的话语，路北感到不解。

此世新志？

这个世界的新的意志？

但，灵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吗？

还是说……

忽然，想到某个可能的路北，瞳孔微微放大一瞬。

但下一刻，路北的表情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虽然路北的表情变化极快，但灵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呢？

于是，灵开口道：

“看来不是，你似乎，是新意志遣送出来，抑制我苏醒的小东西。”

听着灵的话语，路北心中的猜测越发靠近真相！

于是，他开口准备询问什么时，灵却将面庞再度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独留那一双诡异绚丽的双眼注视着路北：

“我们会见面的。”

最终，这对眼睛也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路北在这众生意志凝聚而成的视界中，陷入沉思。

“灵说我是世界新的意志遣送出来的，而我又是被灵臻算计走出北极的……”

路北的意识猛然回到现实，而后抬起一颗熊头，看向北极所在的方位，呢喃道：

“也就是说，灵臻，才是这个新的灵气纪元的世界意志。”

微微眯起熊眼，暗红色的虹膜上，流动着疑惑的情绪：

“如果这一切都是成立的，那……”

“灵又是什么？”

一直以来，路北都认为，灵就是世界的意志，只不过，上一次灵气纪元之中，对方被世界禁忌反噬后，在数千年的无灵纪元中，修养到了现在。

直到几十年前，灵的意志才渐渐复苏，由此引发了现在的灵气纪元。

想了想，路北准备将这个念头暂时按捺，而后抽个时间去一趟北极，找灵臻“算算帐”。

但也就在这一刻，路北心头忽然升起一个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念头：

如果世界存在两个意志呢？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便宛如生根发芽的野草一般，在路北的脑海中疯狂生长：

“凭借一统蓝星的我，就能通过众生意志的凝聚进入那奇特的视界，那没道理，灵臻，又或者凭借全球通用灵力而达到类似效果的灵做不到！”

“也就是说……”

路北心中忽然明亮起来：

“灵是上一个灵气纪元的意志，而灵臻，是此世纪元的世界意志！”

一念及此，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

比如，为什么灵要磨灭灵臻的存在，为什么灵臻要抵触灵的莅临，北极圈又为什么不能使用灵力。

以及……灵臻与灵为什么有着八分相似！

因为从始至终，灵臻与灵，就是新旧两位世界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