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叫什么叫,聒噪,奇技淫巧,不值一提。”
人群中,李天策突然站起身来,同样大声地骂了慕容景一句。
“哦,看来你能解,何不上来试试。”
慕容景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反正这只是最简单的第一题,哪怕有人能答上来,他也不足为惧。
“皇上?”
李天策对着玄钧帝躬身施礼,萧景炎来之前特意敲打过他,没有皇帝的首肯,他不应该擅自走上殿中央。
“天策?无妨,你尽管大胆去解便是。”
满朝文武没有反应,首先站出来的却是李天策,玄钧帝稍稍有些感到意外。
同时他看了一下下首的澜月居士,对方开阁教书,这个时候,反而鸦雀无声,让玄钧帝感到非常失望。
“本使倒是不认得你,萧景炎膝下几位王子,本使素来有所耳闻,你是何人?”
待得李天策走到跟前后,慕容景突然想到对方是从萧景炎身后走来,却对他感到非常陌生。
作为驻派在长安的使臣,慕容景平时一向注意记住各级官僚、亲贵的样貌和身份,这也是一种很重要的政治素养。
“在下李天策,镇武司少镇。”
李天策斜睨一眼,抬头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萧景炎的私生子,哈哈。”
“连爵位都没有,你父亲都不屑将你纳入萧氏玉牒。”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萧景炎脸色发青,极为不快,连龙椅上的玄钧帝都有些神色不太自然。
慕容景本来就是来殿内挑衅的,自然是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其实他刚才的言论,只适合在私下谈论,如果拿到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李天策应该不应该封爵和入牒,相关人员都会立即失了颜面。
“哼!”
“这时候看看这慕容景,倒是挺顺眼的。”
这番言语也有人爱听,萧平章心中窃喜,李天策越是受到侮辱,他自然是越高兴。
“纳不纳入玉牒都不是什么重要事。”
“再怎么样我也是待在京都长安,总比你一个不入流的十七皇子要好,你父亲明显不重视你,将你远远发配到了异国他乡,远离权力中枢。”
“当下,你竟然还有颜面来奚落于我,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李天策自然不会愿意被他当众嘲讽,如果不是在朝堂上,恐怕他已经击出一掌了。
“你...你...”
“竖子,竟敢对本视无礼!”
听到正中自已要害的回呛,慕容景勃然大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哦,我想起来了,你小子还曾经是我大燕的一名阶下囚吧,哈哈,漠河的拷打和冻土豆,是否还记得?”
突然,他回想起来了李天策的不光彩过往,于是立即大声讥道。
这段不为人所之的惨淡历史,自然是魏成王为了报复李天策,故意派人在城中大厮散播的。
慕容景的这番话立刻让安静的场面再次吵闹起来。
“李天策竟然还是个战俘?”
“难怪他不曾封爵,这下合理了。”
“竟然让这俘虏来参加陛下的寿宴,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