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女孩分开之后，白疏焕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萧薰玲。

他现在脑中全是当晚食堂萧薰玲吃饭的情景。

“继续上次的测试，最近有没有感到体内有另外一个人格在呼唤？”眼镜医生拿着钢笔，询问道。

白疏焕没有回答。

“怎么了，说句话啊！”眼镜医生敲了敲桌子，神色不耐。

白疏焕这才回过神，“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最近有没有感到体内有另外一个人格在呼唤？”眼镜医生没好气的重复道。

“没有，一切正常。”这是当然的，白疏焕没有精神裂分，当然不会有这种症状。

“有半夜做梦突然惊醒吗？”

“没有。”

“脑子时常感到痛吗？”

“没有。”

“......”

接着再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后，眼镜医生点点头，“目前一切正常，需要继续保持下去，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他起身收拾文件，准备离开。

白疏焕是他的最后一个病人，治疗完毕后，他也要下班。

“医生，问一个问题，方便吗？”白疏焕没有走，坐在椅子上不动。

“什么问题？”

“关于萧薰玲的病......”

“这个不是你该关注的，虽然你们都是精神分裂症，但是她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而且现在来看，普通的治疗已经对她没有作用了。”

“所以就必须要动手术？”白疏焕正色道。

眼镜医生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

白疏焕点点头，“手术危险性大吗？”

眼镜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其实那孩子也是不容易，起初的时候她一直坚持反对做手术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害怕。

这是当然的，那个手术不说她一个小孩子，即便是我们这些大人也是没有胆量去做。”

白疏焕眉头紧皱起来，似乎情况有点不太一样，急忙问道：“是什么手术？”

眼镜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前额叶部分切除和改造。”

“你说什么？”白疏焕顿时惊呆了，他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衣领。

“你们疯了吗！前额叶是能切除的吗？！还改造，你们有这个本事改造吗？全世界都没有人可以做到对大脑的改造，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医生只感觉自己彷佛被猛兽掐住了脖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紫起来。

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白疏焕立马放开。

“咳咳咳，你问我我又没法回答你，给她动手术的是副院长，这个手术是他一个人做，即便是我们这些医生连看都没有资格看。”他捂住喉咙说道。

“我去找他！”白疏焕说着就要往外走。

眼镜医生说道：“没用的，先不说你一个病人是不可能被放进去的，更何况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副院长在哪里动手术。”

“不是治疗室吗？”

“不是，不那里，没有人知道在哪里。”医生戴起眼镜，“还有我告诉你，你也别冲动，不然的话打扰了副院长手术也不会成功，你也不想那个女孩出现意外吧。”

白疏焕紧紧握着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医生摇了摇，拿出镜子，看着自己脖子边上勒出了紫痕，无奈苦笑。

从治疗室离开后，白疏焕直接跑到203，找出了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