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乌马，此时有5个人在凯尔·莫罕。

正常情况下，这里只有狼学派猎魔人返乡过冬时，才会如此热闹。

寂静了百年的矿洞，洞口冒出火光和敲打铁砧的清脆声音。

岩石巨魔的整个背甲，就是一块巨大的符文石胚胎，巨魔用了漫长的时光积累地脉元素，才能长出这样厚重坚实的石壳。

即使用猎魔人的顶级宝剑去劈砍，恐怕也是自讨没趣。

陈序想了办法，能将这种优势再次放大的同时，当做锻造稀有套装的试手：

石质背甲用专业的铁匠工具开凿纹路，两套狂猎甲胄熔锻，按照巨魔的体型重制；

原本想尝试附魔昆恩法印，但发现单一的地脉元素无法满足需求，转而按巨魔长石质甲的原理，为特制甲胄套上地脉元素护甲。

成功是成功了，但整个巨魔变得笨重无比，魔像之心贮存的暗能也极速消耗。

经过数次改良之后，巨大背甲被打磨制成真正的符文石，凝聚暗能供给魔像之心消耗；

减轻重量的同时，还为甲胄强化留出了空间。

……

日光西沉，虫鸣声逐渐清晰。

洞口的火光愈发明亮。

兰伯特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陈序怕他偷酒喝，又不准他回城堡，所以格外无聊。

“要不要给你做一个球？”

几条植物根茎被源力操控，绞缠成一颗线球，投向假猎魔人。

仿佛体内的远古血脉被唤醒，海默·简哲下意识扑出半个身子，随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你当我是什么低级动物嘛？贱人！”

“恶语伤人心，我不过是怕你无聊。”

陈序略显无辜地收起巨魔魔像，为通宵熬煮龙骨胶的大锅注入可供消耗的水分。

素质差距一下就体现出来了，兰伯特一口闷气积在胸口，险些憋出内伤。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普罗·格拉姆明明有令人亲近的气质，却总喜欢让人难堪；

如果能动手……算了，大概率不是对手。

“轰——”

常人无法感知的隐约爆炸声和轻微震动传进矿洞，二人对视一眼，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同时向震动源赶了过去。

战场，一个可能发生任何事的真实世界；

神选者，就是能掀起飓风的那只、不，那群蝴蝶。

赶到事发地点，陈序松了口气：

不是自己行踪暴露，也不是暴民攻城……是维瑟米尔在用炸弹炸鱼。

“吓到你们了？”糟老头子笑出一脸褶子，用一根长杆打捞起浮在水面上被炸晕的湖鱼：

“晚餐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是想吃烤鱼还是鱼汤……”

一只被激怒的水鬼从深处浮了上来，刚露头就被维瑟米尔一弩箭射死。

为了招待客人，老猎魔人掏空了上次采购的食材，仍觉得不够，出来搞点野味。

……

夜晚的凯尔莫罕生动了些，主堡塔楼的古典窗户亮起人间烟火。

餐桌设置在独立的饭堂，远离败胃口的乌马和学徒生活区域；

主菜是陈序射杀的那头野山羊。

因为曾经要给数十人提供伙食，主堡内建有容积巨大的烤炉，这只羊从午后烤制到现在，外皮微焦酥脆，混合蜂蜜的金黄油脂从涂抹腌制料的刀口滴落。

洋葱烩鹿肉和鱼汤也没有半点腥味，维瑟米尔近三百年的猎魔人生涯，厨艺还是拉满的。

女术士只敢尝尝羊肉和沙拉、熏肉肠，喝的酒都是陈序在男爵碉楼厨房顺的；

因为凯尔莫罕的酒几乎相当于半魔药，鱼汤里也有致幻的毛球菇，体质属性不到10以上，无福消受。

但没有这些成分，猎魔人喝酒就会把自己喝穷。

他们以猎杀危险怪物为生，有时也杀不长眼睛的人类；

经历过太多生死，麻醉大脑是应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主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