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抓贼的。”陈序毫无半分尴尬，掏出贝雷塔8045F抵在对方脑门上：

“对不起，我是警察。”

“谁不是啊。”兰伯特一巴掌拍开枪口，压低声音问道：

“酒只有一瓶，怎么分？”

东西还没到手，已经开始操心分赃。

“分？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陈序嘴角抽动：

天真。

这瓶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属性药剂，而且和[土地之灵]产生了药性冲突，精神+1的效果大概率无法消化；

但依然弥足珍贵，疑似气感巅峰甚至是蜕凡阶的成年巨龙产出。

他怀疑现今整座战场稳入蜕凡阶的存在，只有刚特·欧迪姆、三寒鸦和暗影长者；

没有一位符合狩猎条件。

陈序正想让对方认清现实，主动放弃，忽然耳朵一动；

险些脱口而出的“谁拿到就是谁的，各凭本事”生生咽了回去，语重心长地劝诫：

“你的身份不是最后的猎魔人嘛？为什么不试着去求维瑟米尔，何必偷东西？”

“求他？哈哈哈……”

兰伯特无声嘲笑，普罗·格拉姆与战场角色不清不楚、难成大器：

“神与弗取，反受其咎懂不，女神既然设计了这瓶酒，那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都告诉过你了，不要把他们当真……”

一位【治安官】都是打心眼里这样认为，对战场角色的蔑视应该是一种普遍现象；和玩家面对NPC时的心理几乎是一致的。

“随你吧，警官。”陈序一脸失望之色，落寞地走向厨房。

[过载]的虚弱期已经过去，他的反应属性从29回升到33，隔着房门就能听到维瑟米尔异于平常的呼吸声。

粗重、急促……仿佛在压制火气。

晚餐时他故意灌酒，试图让老猎魔人醉死过去；但和近三百岁的猎魔人耍心眼子，到底还是嫩了点。

因为演技太好，陈序装蒜的模样甚至让兰伯特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错了吗？

当年出警校前，自己曾宣誓忠于法律、矢志不渝，因为上了战场就抛之脑后了吗？

可这些分明只是高维投影，没有神选会觉得这样有问题！除了这个多事的普罗·格拉姆！

……可大多数人肯定的就一定正确吗？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收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木门被从里面被打开，暴怒的维瑟米尔扯出皮带，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

“药！”

极品狼之甲胄也挡不住老父亲的爱心皮带，假兰伯特被抽得喵喵叫，老猎魔人还以为他是在故意搞怪，下手更重了。

这世界的猎魔学徒，挨得揍恐怕不比唱戏的程蝶衣少。

陈序此时已经脱下夜行衣，抱着盘片好的羊腿肉走回来，阴阳怪气地求情：

“别打了，大师，你要把兰伯特打死了！”

“早着呢！”维瑟米尔哼了两声，见有客人在场，正想收起皮带，没想到兰伯特这个逆徒居然亮了刀剑！

“有种，孩子。”老头又是伤心，又是气愤，转身奔进房间抽出钢剑，满是老茧的手颤了一下，又换成银剑：

“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长进了多少！”

但再出来时，已是拔尖四顾心茫然，小偷早就跑路了。

酒糟鼻通红，黄色猫瞳也愈发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