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米伦先生当年应该在沪市那边待过吧?”张朝阳看着麦克米伦笑着问道。
“对,我曾经担任过沪市汇丰银行担任过大班。”麦克米伦道。
汇丰银行最早叫作香江沪市汇丰银行,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他的总行在香江,沪市的汇丰银行只是分行。
麦克米伦当年就是香江沪市汇丰银行沪市分行的大班。
“那应该是老朋友了,当年在沪市的时候,我的钱基本上都是存在沪市汇丰银行和花旗银行这两家银行里。”
“感谢张先生对汇丰的信任!”麦克米伦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我一直想问一句,麦克米伦先生,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或者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一位老客户的?”
“张先生,这里面有误会,个别人代表不了汇丰银行,之前冻结张先生的资金,只是某些人的个人行为。”
“好一个个人行为!”张朝阳轻轻笑了笑,接着说道:“麦克米伦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今天不是来问责的。
因为,我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去计较。
我只是作为一个股东,和麦克米伦先生探讨一个问题。
一个关于汇丰银行生死存亡的问题!”
“张先生请说!”
“如果拉布雷斯和察尔森没有死,汇丰银行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你们毫无理由的冻结一个客户的资金,只是因为这个客户是华人!
你想过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张朝阳看着麦克米伦,严肃的问道。
“如果我把汇丰银行告到法院。
我都不需要法院判决,我只需要给那些报社一笔资金,全世界范围内,把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
你今天敢冻结我的资金,只是因为莪是华人,只是因为我和洋商竞争,损害了洋商的利益。那么汇丰银行其他的华人客户怎么想?
你今天能冻结我的资金,明天会不会以同样的理由,冻结他们的资金?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洋商洋行?
你知道其他的洋商和洋行是怎么想的?
美利坚的商人会怎么想?
鬼子国的商人怎么想?
东南亚那边的商人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担心,有一天,当他们和大不列颠的商人产生商业竞争的时候,你们汇丰银行会不会也毫无缘由的冻结他们的资金?”
张朝阳一连串的反问,问的麦克米伦满头大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拉布雷斯和察尔森的死亡,对汇丰银行没有多少损失!
你要明白,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如果一家银行,没有了信誉,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张朝阳用手指点着茶几无比严肃的说道。
“张先生说的对!”麦克米伦没有了之前的高傲,脸色苍白的点头道。
“所以,我放过了汇丰银行,没有把汇丰银行往死里逼。
我不是汇丰银行的仇人,更不是你麦克米伦的敌人!
如果麦克米伦依然把我当作敌人或者仇人的话,那么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待汇丰银行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