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洁白无暇的沙漠再次呈现在陆诚眼中,陆诚记得,这里是名为大荒界的诡异世界。
“为什么自己会再次来到这里?”陆诚自言自语道。
宁修想了一想,想起一件事情,他当时没有留意到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那时无相门的几位,原定打算将孽枯放逐到大荒界的。
宁修开口说了前因后果,愚钝的陆诚倒也明白其中。
“只是有一事不明。”陆诚开口说道。
“什么事?”
“为什么这事会关联到现在的我?“
宁修苦思冥想,也得不到一个具体的结论,索性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恐怕还要询问无相门的空颜等人。当务之急是寻找逃脱的办法。
陆诚想自己每次到这里都是入梦,只要自己醒来就行,那么关键在于怎样唤醒自己。
“仔细思考,大胆求证。”宁修念叨起自己数学老师的口头禅。
陆诚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身上还藏着一卷黑道藏。
宁修也猛然想起陆诚其实一直带着这玩意儿。可他又想起南宫唯仁那些邪门招数,心想:“这黑道藏不会藏着比那更邪门的招数。“
陆诚施展袖里乾坤,从袖子中取出那卷黑道藏。
烫金的文字还铭刻在上面,只不过两人都读不懂上面的文字。
那看了他们许久的女人又恼又怒,但看见陆诚袖子里取出乌黑的一卷竹简一样的东西,心里倒是明白那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宁修看见水帘对面的女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心生一计。
“姐姐,你在看什么?”
“姑娘?”她心里嘀咕着,自己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那小子还能花言巧语,真是有求于女人,一切姑娘皆靓女啊。
她望了宁修一眼,隔着水帘,却看见自己年轻的靓丽模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似乎恢复青春时姣好的面孔、窈窕的身材、轻盈的体态,成了名噪一时的妖女,敢戏耍天下男性的月穗。
“月瑶啊,月瑶,如今我返璞归真,恢复了这年轻身貌,谁道我背弃了月神娘娘?这都是她赏赐给我的呀。”
有了这年轻美貌,还怕两个毛孩子不成,于是她果断决定用容貌骗得他们争斗。
“这位小兄弟,你叫我?”她凑身,隔着一层水帘,轻声言道。
宁修点点头,说道:“难道这里还有别的漂亮姐姐吗?”
“哈哈,小弟弟嘴真甜,说吧,找姐姐我有何贵干?”
陆诚听得浑身头皮发麻,但他没有立即动手,想看看宁修会怎么做。
“哈哈。”宁修脸上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姐姐代我看看这卷书。小弟我自幼家中贫困,不曾识字。还请姐姐看看这书。”
那明眼人明知有诈,如此唐突,只恐这东西被涂抹了毒药或是下了咒。
月穗道:“那你递过来吧。”
“姐姐,可我怕这水帘会打湿书卷。还是请姐姐过来吧。”
月穗心想:“这小家伙还挺机灵,待我耍耍他。”
她邪魅笑道:“那你不怕打湿姐姐我的衣服?我还是未嫁处女,被人看见身子可就糟糕了。”
“啊,是我考虑不周。还是我亲自递给姐姐吧。”宁修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步步朝她走来。
看见此情此景,月穗也知两人不可能再谈下去,于是悄悄念动法咒,却发现自己的法术不知何时失灵了。
眼见宁修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剩一步之遥,她立即想好对策。
“慢,小弟弟。”她突然开口说道。
宁修重新绽放笑里藏刀的笑容,说道:“姐姐,有什么事啊?”
“且问你一旁的小兄弟到哪里去了?”
宁修关心陆诚安危,扭过头去,才看见陆诚好端端的一言不发地站立在那,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只见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头发如倒立的昙花般散开,径直穿过水帘,拿金簪对准宁修的脖子。
回过头,宁修才发现金簪离他只差分毫。
“告诉我,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她也不愿装作亭亭玉立的淑女,反而恢复之前堂主的威严。
“你想知道啊,不告诉你!”宁修趁她分心,狠狠攻击她的下肋,她只觉得手软,拿不住簪子。
见此情形,陆诚立即冲上去给她补了一脚。
那一脚踩在了她的骨头,她平日里受暗月堂的法术保护。寻常人怎能伤她分毫?
那苦痛直钻心底,她开始有些后悔留下来,又想起那坚强的月瑶,心里就更是痛苦。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让两个大老爷们有些难办。
伸手不打哭脸女,这是古今共同的男人之道。
宁修最烦女人哭,这时常让他忆起母亲当年给他买药后哭哭啼啼的样子。
陆诚想起了阿佳姐,每每看见村里哭啼的妇女,得知阿佳姐也是这种宿命,心里就不是滋味。
两人不约而同退开三尺。
宁修后悔刚才针对这个女人了。
月穗看见他们退后,急忙拿起金簪,疯一般似的穷追猛打。
可是陆诚和宁修实在不愿欺负人,只是拉住她的两只手。谁也不愿将她杀了或者做别的事。
看见他们怜悯的目光,月穗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以前从来不会有男人心疼她,现在与这两人微妙的关系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