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时刻耳提面命,希望那小子能在厂里好好干,省的别人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半吊子。
“可是最近总能听到他跟一些女工人的闲话,加上他最近又天天回来的这么晚,我刚才就说了他几句。”
“那小子居然跟我顶嘴,还说我肾虚。”
周美兰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幽幽道:“我看你是小心眼,再说了儿子说的也没错。”
话落就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搭在他的胸前,挤眉弄眼道:“你都多久没碰我了。”
黄父:……
先是被儿子嘲笑,现在又被媳妇怀疑不行,他内心严重受挫。
为了证明自己,黄父愣是雄风大振,带着人做了一场热身运动。
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一会儿功夫,两人就累的气喘吁吁。
完事后,黄父搂着她滑溜溜的膀子说道:“你抽空去温家一趟,跟那边商量一下,尽快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
周美兰:“咋突然这么急?”
她还是不太喜欢那个温绮,所以就算两家有婚约,她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哪天这傻小子对人的兴趣淡了下来,这婚事就可以退了。
“他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再说了这男人成了家,这性子也就定下来了,以后就能专心工作。”
“还有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吗?这儿媳妇都没有咋抱孙子。”
最近厂里都在传他跟好几个女工打情骂俏,交往过甚,说的可难听了。
采购员那个工作可是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大家巴不得能抓到他的把柄,好借机会把人给挤下去。
所以还不拼命在里面添油加醋,给他泼脏水。
这会儿让他赶紧结婚,不说完全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众口,至少可以表明他的态度。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没有跟周美兰细说,省的她又问长问短的。
而且要是让老婆子知道自己的儿子跟厂里的那些女工传八卦,就她那剽悍作风,铁定会杀到厂里去把那些人一顿臭骂。
这不是火上浇油?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让他赶紧结婚,这样身边也好有个人管着他,省的他没事就去跟那些人眉目传情。
周美兰原本打算周末再去温家的,可是架不住她的宝贝儿子一大早起来就死乞白赖的赖着她,让她赶紧去温家跟人商议婚礼的事。
昨天就因为这臭小子,她被老头子一顿呲,这心里的疙瘩还没消下去,他就又指挥自己干这干那的,周美兰直接就给拒绝了。
黄海波就抱着他妈一哭二闹,还说他得了相思病,一天看不见温绮,就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之所以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昨天他尝到了甜头。
昨晚上回来,一整夜都没睡踏实,今天早上起来,他又是偷偷洗裤子。
这要是不赶紧把人娶回来,他怕这样下去,自己迟早给憋坏了。
来硬的不行,黄海波又换了策略,准备用糖衣炮弹腐蚀他妈。
果然,见儿子对着自己又是捏肩捶背又是各种殷勤奉承,周美兰钢铁般冷硬的心肠瞬间就软了,想着总归要去的,索性就今天去。
于是她去厂里请了假,又去买了一网兜水果和两个黄桃罐头,这就去了温家。
出门的时候,她是满面春风,高高兴兴的。
回家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
黄海波下班回来,刚进门就觉得一阵哆嗦,只觉得家里的温度好像比外面冷了好几度。
见他妈丧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嬉皮笑脸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欠你钱了?”
周美兰见这没心没肺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个抱枕就朝他丢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问,都怪你。”
“妈,天地良心啊,我最近可是老老实实上班,哪惹到你了?”黄海波一脸懵辩解。
“哼,我今天去温家见了你那个丈母娘,人家知道我们家着急娶她的闺女,这会儿给我们摆谱呢!”
就他们家那条件,闺女能嫁到他们黄家,那是坟头冒了青烟。
不感恩戴德,却还在那挑三拣四。
真是有脸了。
“妈,你跟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的婚礼肯定要办的体面些,丈母娘她们有啥要求,您只管答应就是。”
“你个讨债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被人勾了魂,就温家的条件,给我们家擦鞋都不配,我今天去会了那个潘巧凤,她倒是能着呢,说大女儿出嫁,人家给了八百彩礼,小女儿只能多不能少?”
“还说除了三转一响,另外还要买衣服买手表,真是好大的脸?”
周美兰一想起潘巧凤那精明算计的嘴脸,就气得胸口痛。
本来嘛,以他们家的条件,买这些东西又不是买不起,可是她自己愿意买,跟别人要求她买,这性质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