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师兄!曾师兄吃了丹膳,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与那曾师兄一桌的学子当即喊出声来,声音中带着些惊慌与喜意。
魏叔瑜刚将笑意憋了回去,见状赶紧起身冲了过去,双掌运气贴到那人背后,帮着疏导因为暴涨而变得异常狂躁的灵力。
看着面色愈发惊异的李恪,安伯赶紧从桌上的小盆中盛出一碗汤,递到李恪面前。
李恪瞥了安伯一眼,将汤碗接过来一饮而尽,面上亦是霎时变了颜色。
作为皇族,李恪从小在弘文馆中所学颇杂,丹膳之道作为丹药的分支,自然也有所涉猎。
那些宫廷膳师做出的丹膳,虽说效用不比丹药差多少,只是味道实在是难以恭维,又要吃一大盘才能起到同阶丹药的功效,若是用作日常修行,哪天催生出心魔也不一定。
可是眼前这碗虫草猪肚鸡汤,却是与别的丹膳不同,汤鲜味美不说,其中灵力与药效的释放更是达到了极致。
即便李恪如今已是金丹巅峰的修为,亦是觉得有所进益,其中热流更是顺着经脉散逸到五脏六腑之中,滋补温养连绵悠长。
李恪不禁想起了太极宫中,父皇说出赌约之时嘴角那丝窃笑。
有着这般技艺,怪不得能被称为长安第一膳师,也怪不得父皇当时会那般自信。
亲自喝下虫草猪肚鸡汤,李恪已经是输得心服口服,是真的“口”服了。
放下汤碗,李恪却是蓦然想起了自己打了水漂的一年俸禄,面上表情亦是变得和安伯一样难看。
作为皇子,李恪几时受过这般委屈。
之前虽也经常受罚,但李恪心中清楚,那都是自己犯了错事,没什么好气的。
这次却是不同,事情虽是源于自己贪玩,但自己这也算是伸张正义,为百姓求个公道,凭什么啊!?
李恪越想越气,当即吩咐道:“安伯,你去京兆府跑一趟,问问那京兆尹,问他可知这长安城中有恶帮强人,欺压良善,强占铺面。问他是管还是不管,若是他京兆府不管,本王就要亲自管上一管了!”
李恪心中虽气,却还是保持着些理智。
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三人中,李恪自然不敢去怪罪李世民。
王洱如今表现出了极高的才能,又是父皇青眼相看之人,李恪自然也不好轻易得罪。
思来想去,如今想要出气,也只能找那恶霸洪虎了。
安伯知他正气头上,当下也不敢劝阻,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除暴安良嘛,倒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