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叫我小葵花？真的好难听，还好土！我不喜欢~”

沈清霁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

“因为觉得你像小葵花，像个小太阳。”

夏云禾脸都有点红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呀……”

沈清霁眯着眼，神情恍惚，“你还记得……我刚来的那一年，你跳进河里救了个人吗？”

夏云禾愣住了。

“那……那个人是你？！”

沈清霁点头。

她震惊了，连忙坐起来，“怎么会是你呢？！你那时候怎么会掉进河里的？”

沈清霁不可能和她说是自己跳下去的。

“就是不小心……”

夏云禾皱着眉，不过回忆了一下，她就不好意思了，“我本来是想下去救你的，结果……结果被你救了……”

“你怎么可能救得了我？我一个大男人，你怎么把我拉上岸？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夏云禾有点心虚，“那……那你怎么一直不和我说？我还一直找那个人，结果一直都找不到……”

“你是不是偷偷看我？是不是早就发现我就是那个人了？”

沈清霁点头，“嗯。”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她又问:“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

沈清霁没说话，过了很久，才轻“嗯”了一声。

夏云禾瞪大了双眼，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喜欢会那么早。

那时候她看到他，只是觉得他长的特别好看，可他这个人冷冰冰的，对谁都没好脸色，她也没机会和他说两句话。

“你喜欢我……可你看到我的时候，感觉一点也不喜欢呀……”

她撅着嘴，“你实在太会装了！也太坏了！”

沈清霁:“我又没想过和你在一起，不好意思看你，也不想让别人发现我喜欢你，我名声那么差，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也会议论你的。”

再次听到这话，想起那时他对她的拒绝，心里还是很疼。

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许再那样了，你要最喜欢我，要时时刻刻让我看到你的喜欢！我不知道就不算。”

“好！”

她抬起头，忍不住亲亲他的嘴，“沈清霁……如果你早一点说，我也会很早很早喜欢你的……而且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现在已经足够了，我很满足。”

“我……也很满足……”

他们不会分开太久的。

“你到了那边，要经常给我写信，要让我知道你的消息，爸爸妈妈怎么样，你也要我说，知道吗？”

从小到大，她喊父母都是爹娘，如今喊爸妈倒是可以将两边的父母区分开。

“好，我只要有空就给你写信，你一个人，不要去黑市，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养活你的。”

“也不许下地干活，我会让爹娘和弟弟们监督，会让他们给我写信。”

夏云禾噘嘴，“知道了。”

她想，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可不敢到处乱跑，也不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万一像那次那样遇到公安，那就完了。

两人聊着聊着，夏云禾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沈清霁侧着身，枕着手臂看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对待自己最最重要的珍宝。

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夜，时间渐渐过去，天边翻起了鱼肚白，他才陡然意识到，他好像得走了。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