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见他如此，也知道他没有收获，一个术法打在石眼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内心的一阵清明。

“这石眼邪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张仙岩挠了挠头，罢了，道长你研究吧，若是需要打架或是出门调查再叫我。

说完，跑到院子里挥拳去了。清月看着，倒也是对这仙卫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手上灵刀不停，将鱼身也沿着之前剖开的痕迹完整打开。

正如韩元明所说，鱼身除了有些许鬼气侵蚀过的迹象，其他并无异常。鱼身内的帛书也完完整整地放在里面，打开看看，确是那“李唐朽老，牧州可叛”八字。

字迹潦草几乎难以辨别，看了半天，清月还是拿起来那枚石眼。

石眼的精细与真实再看一遍还是会惊叹，但那种诡异感也因为这过于离谱的真实显得更加突出，甚至有些惊悚。

清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发现自己刚刚打出的屏蔽膜正在被不知何处来的黑气腐蚀。

除此之外再无收获，清月干脆将石眼又套了两层屏蔽膜，扔回桌子上。

还是得问问师父。

捏了捏纳音子蛊，不多时，苍松道人的声音就传来：“徒儿，修养好了？”“是，劳烦师尊挂念。”张仙岩听到屋内声音，好奇地跑了进来。

听清月说完前因后果，苍松的声音紧接着就响起来：“你说的这石眼，倒是有些像毒巫那边的石塑。拿到这石眼之后，你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感觉使用灵刀之时有些磕绊，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倒是那为我送来这些东西的小吏，说是路上摔了好几下。”

“旁边那个仙卫，可有什么不对的？”张仙岩听到苍松问起他来，一面疑惑着这道长师尊如何知道他在此，但还是回答道：“刚刚打拳的时候，动作有些不稳，算不算？”

“那就没错了，此乃毒巫邪塑。这倒是不存在什么伤天害理的情节，毒巫用石头雕刻出眼睛啊，耳朵啊，嘴啊什么的，用毒巫术法与这些雕塑相连，即可达到远程的眼耳口的效果。”

“如果不出所料，在屏蔽膜包上那眼睛之前，这毒巫正通过眼睛观察着你们呢。而且这观察并非实实在在的视线，而是类似于一种探查法术，石眼附近一定范围内的景象无论是否与石眼之间有遮挡，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你们遇到的倒霉情况或者是异常状态，则是这石眼本身带有的效果。不过修为越高者受到的影响就越小，比如这位仙卫，仅仅只是出拳不稳。”

张仙岩与清月听完了解释，皆是了然。清月道：“若是如此，徒儿或许有些调查思路了，感谢师尊解惑。”

“嗐，正在给前辈讲故事，中间插上这么一段倒也挺好，没别的事我就继续讲故事了啊。”苍松道人断了连接，清月刚要收起纳音子蛊，张仙岩突然就伸手拦住：“道长，这是什么术法，好生方便。”

清月解释了一番，道：“之前答应教给韩知州还没有时间教呢，等什么时候空闲，我再一起教给你们。”

“那感情好啊，”张仙岩搓搓手，“那道长，下一步，咱们怎么调查？”

“跟我来吧，调查之前，还要做些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