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还没回家就听说陆家的事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溜进公主府，看到萧卿卿已经躺着睡着了。

将萧卿卿的碎发拨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这应该是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最开心的时候了，手指贪恋着肌肤上的温度。

“谁？”等程青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进屋了。

“程侯不妨出来说。”柳墨笙借着门口微弱的月光，看到程青满脸的温柔。

程青收回手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月光下柳墨笙一席白衣，像极了画中的翩翩公子，程青想若是这人不曾有那病或许在朝堂上有他一席之地。

“小公爷，好久不见。”

“程侯，公主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柳墨笙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一身黑衣的程青，“如此行径，万一被当成宵小之人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小公爷，程某感谢小公爷这段时间对卿卿的保护，感激不尽。”

“程侯说笑了，卿卿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来保护之说？”

“小公爷，此次来一来确认卿卿是否安好，二来也是想接卿卿走。”

“程侯想将卿卿接走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外室这名头可不好听，张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就不劳烦小公爷操心了，程某……”

“程青，我不会跟你走。”不知何时萧卿卿站在了门口，“我与你本就是契约关系，你既然已经成亲那便不作数了。”

“怎么可以？”程青压低声音，“是不是因为张若芯，她的话你放心，我……”

“程青，你是想说和离还是休妻？或是娶我做小妾？”萧卿卿自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不做妾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婚姻。”

“卿卿。”程青上前，“你信我，这次完成皇上的任务后，我们就回去，我还是那个只会打猎的程青，不是什么侯爷，我也不稀罕这侯爷。”程青说的急切，“我发誓，我……”

“程青啊，你想过张若芯的感受吗？她又做错了什么？”萧卿卿本就不是古人，思想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但张若芯不同，她本就是受古人思想熏陶长大，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对她来说就是死路。

柳墨笙没想到萧卿卿会为张若芯着想，不管是程青和离还是休妻张若芯的下半生不是青灯古佛就是被送到庄子上，无论哪条她的后半生都会很凄苦。

萧卿卿看着程青离开，柳墨笙与萧卿卿两两相望，最后还是柳墨笙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府里有人通知说看到有人来这儿了，我……”

“嗯，我懂，他进来我就醒了。”萧卿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你知道我跟程青的关系？”

“后来知道。”柳墨笙上前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萧卿卿披上，“你的出现是一场意外，我让人从你的足迹开始查，结果查到了你曾经出现的村庄，不过据他们所说你不是长这样的。”柳墨笙的人查到的是一个会医术但脸上有胎记的女子，会医术脸上的胎记自然也能作假。

“我自幼丧父后又丧母，学了点医术，为了生存也是不得已为之。”萧卿卿坐在台阶上看着漫天的繁星，“遇见他是意外，为了不嫁人我与他契约成亲，后来很俗气的桥段，日久生情，千里寻夫，最后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