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输了呢?”沈云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司徒南笑了笑:“你自然拿不出如此珍贵之物,索性这么办,你若是输了,就在放榜当天,在这广场上,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头,说一声,司徒公子我服了,如何?”
哦?沈云封摸了摸下巴。
祁明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语:“不能答应他,文试内容极其广博驳杂,咱们寒门散修根本比不过。”
一位叫韩明的散修也道:“沈兄,这司徒南心胸狭隘,你方才言语得罪了他,他必会报复你,千万不能答应。”
“是啊,他是打算文试直接淘汰你,到时纵然你修为高深,可上不了武试擂台也是白搭。”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呢,不答应,岂不是让那群世家子弟笑话?”
“那也不能看着沈兄受辱啊。”
“要不,咱们一起跟世家子弟打赌好了,只要此次考工,夺魁的是寒门修士,就算咱们赢,反之,他们赢。”
“太冒险了吧,万一输了,咱们寒士集体在广场上给他们磕头,天下寒门修士以后怎么做人?”
实际上,连这群寒门修士自己也没有信心,毕竟文试这关太难过了。
司徒南不耐烦地道:“辰时快到了,想好没有,要是没这个胆子答应,就早点说,别在这浪费大家时间!”
“我答应了。”
“沈兄!”
“你不要冲动!”
沈云封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却见他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直视司徒南,朗声道。
“不过这赌注要改改。”
“我对筑基丹没兴趣,要是司徒公子输了,也在放榜当天、在这广场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样?”
“当然,如果司徒公子怕了,可以不答应!”
司徒南听沈云封提出的条件,本来尚在犹豫,可听见怕了两个字,立刻冷笑。
“本公子会怕你一个杂役?好,赌就赌!不过筑基丹对你来说可是稀世珍宝,你真不打算要了?”
“不过尔尔。”沈云封耸耸肩膀。
开玩笑,自己好歹是个道士,筑基是什么难事吗?
司徒南脸色很难看。
柳飞飞忽然插言:“既然如此,我也出个彩头。”说着从乾坤囊中拿出一块赤红色带着斑纹的石头。
“这是帝台之棋!”
观礼台上一位修行宿老瞪大双眼。
“柳家妮子,你这帝台之棋卖不卖?”
“不卖。”
“可惜,可惜。”宿老捋着胡子,一脸惋惜的模样。
柳飞飞道:“我将这枚帝台之棋当做彩头,赠给打赌获胜之人,无为真人,你若想买,将来可以去寻他。”
无为真人眼睛一亮,眸光在司徒南和沈云封身上逡巡。
人群里,韩明叹气道:“要不说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咱们寒门望尘莫及。这帝台之棋珍贵无比,是祭祀百神所用之物,人佩戴它就不会受邪毒之气的侵害,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宝贝,柳家小姐说笑间就拿来当了打赌的彩头。”
众寒门修士心里五味杂陈。
祁明用手怼了怼沈云封,调侃道:“柳大小姐这是对你有好感了,不错,不错。
沈云封刚想说话,却听远处执法弟子高呼一声:
“辰时已到,诸弟子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