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种尖锐聒噪的声音响起。
阿伟痛苦的捂住耳朵,逃似的将头往被窝里缩了缩,企图用沉睡继续躲避这个声音。可是经过一个夜晚的昏睡,被酒精麻痹的所有感官先一步醒来。
一时间,阿伟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只觉得天旋地转,连浓重的睡意也被身体不适的感知一点一点驱散。
睡意全无时,她才意识到耳中的“嗡嗡”声和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来源于哪里。
“妈妈,妈妈,妈妈!快起床啦!”
原来是小曲奇站在床边一边叫她,一边摇晃着她。
阿伟揉着眉心,支起身体靠在床头,看着穿着粉红桃心睡衣的女儿,身体的不适消散了不少。
“妈妈快起床,要不该迟到了!”
小曲奇真的有些着急,刚把阿伟叫醒就急着往外跑。
阿伟怀疑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没有退去,她怎么没明白女儿这话什么意思?迟到什么?
见妈妈没回答,小曲奇在跑出房门之前又回头催她:“快点起来洗漱,一会儿你和爸爸一起送我去学校。妈妈快点,要不然我上学该碰不到eppa了!”
阿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曲奇要去上学,还和一个叫“eppa”的小伙伴约好了。
为了不让女儿在小伙伴面前失信,阿伟搓了搓脸,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被窝里出来了。
她来到卫生间洗漱,正好看到小曲奇站在一个小板凳上洗脸。水珠顺着小曲奇的胳膊往下淌,浸湿了挽在手肘处的睡衣,她不在意这些,将胳膊上的水甩了甩,拿起一条毛巾擦脸擦干净,一回头便看见了妈妈。
她在小板凳上冲她兴奋的挥手,“妈妈来,给我扎辫子!”
阿伟觉得荣幸之至,走过去站在她的后面,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和这个跟自己至亲的小家伙。她们的眼睛很像,是那种不是很大却圆圆的眼睛,耳朵也很像,有一点点的招风耳,只是这一头一言难尽的卷发……
阿伟不想由此联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于是将漂远的思绪拽回来,拿起梳子给小曲奇梳头。
她先将所有卷发梳通顺,然后将头发拢到一起,可是拢了好几次总是有一绺卷发拢不起来。这可让自小到大都没留过长发的阿伟犯了难。如果说柔顺的直发她尚且还能掌控的话,那小曲奇这一头卷发就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可又不能半途而废,阿伟开始从科学的角度思考怎么征服这头桀骜不驯的卷发,是涂一些护发素呢,还是喷一些定型喷雾呢,或者直接用水?然而思绪一走神,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下来,一绺一绺的卷发掉了下来,到后来连手臂也酸疼起来。她索性将头发完全松开,甩甩手臂从头再来。
“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arin已经现在门口了。
阿伟和小曲奇一同往门口望去,arin微笑的接过阿伟手中的梳子,俯下身子跟镜子里的两个人打趣道:“要不然我们真该迟到了!”
阿伟自觉的退到卫生间门口,双手环抱倚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一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