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长假还没有结束,公司的电话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催,百般无奈下,张骞宇还是回了北京。
秦晴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她还要等北京邮寄过来的东西。
还有一件事秦晴没跟他说,来上海之前她跟阿伟商量之后决定,为了保证作品的质量,避免盲目创作,她们决定严格控制工作室的规模。至于工作地点,秦晴在北京和上海之间选择了前者。
她没跟他说,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突然告诉他,她要留在北京?这感觉怪怪的,像是在暗示他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好了。
在上海的事还有很多需要她处理,比如公寓不再续租、工作室暂时关闭、那辆憋屈的甲壳虫也得委托给汽车销售公司、邮寄回来的作品还要转给代理商出售。
需要办的事情不算太多,却件件繁琐,等到一切办完,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五月下旬的北京,天空格外的高,朵朵白云被微风赶着往一处飘去,空气里还洋溢着花的芳香。西下的太阳将一切都染了色,是那种让人幸福的暖色。洒水车开过去,还在半空中形成了绚丽的彩虹,就像某人此时的心情。
距离高铁到站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出站口就已经立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此时两人似乎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阿伟念叨他来这么早干嘛!张骞宇则抱怨她为什么要跟过来!以至于两人谁也不理谁的在出站口站了快一个小时。
然而看到秦晴从闸机口出来时,张骞宇心头的那拱彩虹立马变成了黑压压的乌云,天气简直不能更坏了。
“张经理,我们又见面了!”
魏涵推着行李箱,越过秦晴,跟板着一张臭脸的张骞宇打招呼。
差点被气晕的张骞宇都忘记了基本的礼仪,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那只18寸银白色行李箱。
一时间,四个人立在出站口谁也不说话,这种场景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秦晴去接魏涵手里的行李箱,跟两人解释道,“我跟魏涵在车上遇上的,你们说巧不巧?”
说到后半句,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魏涵,好像希望对方能给个肯定的回答,可魏涵却不打算做出回应,只是冲她笑了笑。
最终还是阿伟开了口,“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四个人走到张骞宇的车旁,阿伟纳闷魏涵怎么还跟着他们,他应该有司机来接站吧,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问了问,“魏总去哪,我们送您过去?”
话刚说完,阿伟就感受到来自张骞宇的仇视眼神,同样感受到这股冷峻眼神的还有魏涵,可他心生一股恶趣味,就想跟他对着干,也不推辞阿伟的提议,反而还有种盛情难却的味道,“先送南嘉吧!”
四个人上了车,魏涵低头佯装处理工作事宜,实则给接站的司机发了个信息,收到对方恢复后才收起手机。
秦晴坐在副驾驶上,一边伸手寻着安全带,一边回头跟魏涵说:“其实我本名叫秦晴,你叫我秦晴吧!”
话音刚落,汽车就像发疯的猛兽夹杂着发动机的咆哮声窜了出去,还没有系上安全带的秦晴被突然出现的力道甩向车门,眼看着整个人又要被反弹到前挡风玻璃上,张骞宇敏捷的伸手过去护住了她的额头。
魏涵急切的将身体探到前排座位的中间空隙,询问秦晴,“你没事吧!”
“张骞宇,你疯啦!”
秦晴挥掉额头上的手掌,揉着被撞的右肩,冲驾驶位上的人喊到。
收回被打掉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张骞宇的心像被捅了个大洞。如果说上一秒还是嫉妒的话,当听到她把名字告诉魏涵的时候,张骞宇那仅有的一丝优势也荡然无存了。
由于刚才的小插曲耽误了一些时间,车子驶出停车场时还是赶上了堵车。
一路上,阿伟艰难的寻找着话题,秦晴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着,张骞宇却始终沉闷不语。狭小的空间里,交集不断的四个人,这次毫无默契的忍耐着尴尬至极的气氛。
原本半个钟头的车程,因为堵车足足耗费了两个钟头。车子到达时,阿伟暗舒了一口气,这两个钟头真是要人命啊!
秦晴跟魏涵道了别便拖着行李箱进了公寓,阿伟实在不愿身陷两个男人诡异的气氛之中,便借口想念秦晴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