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只是蜀地衙役捡到了尸体打开了包袱才知道身份,季仲的尸体也已不像样子了。”皇帝从案上摸出另一份信件递与瞿卿明。
“季知远虽有名头可为,但他应该不是为了个名头就会弑父的人。那算下来......”瞿卿明心下计较着未说出,反而抬眼瞧着皇帝。
“为何不会是他做下的,季知远已经由着这名头,自立为漠北王,欲讨伐朕这个不仁之君了。”皇帝站起将皇家亲卫传回的金色信函扔于大殿之上。
瞿卿明捡起信函看下,便传给了其他大臣。
“皇上,若此般,必然要将季知远一举擒回,不然这悠悠之口。”冯正添瞧了这信函后,出身说道。
“必要将季知远拿下,传朕旨意,让秦靖元快速拿下这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他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再将那左鸿飞严刑拷打,他居然还赶说打到这就好了,朕瞧着他就是季知远的走狗。查给朕,严查。”皇帝说着话就回了后殿。
一众大臣叹着脸瞧着空着的龙椅,久未回神。
瞿卿明落身于后,巧着乌骓收拾着落在大殿地上的信纸。瞿卿明靠近,低声发问道:“皇帝今日为何脾气如此大。”
“皇上自季仲辞官季知远叛走后,便不安总疑着有人会暗害自己,连着皇后娘娘也吃了皇上好几回气了。”乌骓伏在地上仿佛未出声一般。
瞿卿明听闻大变了神色,“为何不派人告知。”
“皇上实在在是如惊弓之鸟一般,奴才也离不了半步。”乌骓将纸捡好告着身退回了大殿后。
瞿卿明出了大殿,手上紧紧捏着,左右想着信函的内容。
原早些时日,前漠北王起兵进犯确实是吃了季知远的安排,原定借袁秀儿子之手在瞿卿明府中安下了火油,又排了迷烟,却未想瞿卿明并不在自己府中,后季知远往漠北之战也全然是与漠北王演的戏。
瞿卿明心下不安,唤守在宫门口的齐训严查宫中皇帝的饮食伺候一派。坐在车架中心中仍旧是不定着,想着皇帝今日在朝上的模样,或有疯王的浅影,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府中,唤了刘秉臣来,在书房密语了许久,刘秉臣面色带着阴郁出了瞿卿明府,往宫中去了,自请往蜀地秘查季仲被杀一事,皇帝也恼着便同意了。
瞿卿明瞧着书房外的树昨夜还是黄叶满枝,现下却变得光秃秃的,仿佛一张大网渐渐靠近,慢慢的将处在京城这烽烟之地的一众人困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