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拿刀他们不拿刀呢？”

“那……那他们比你也就强不了多少。顶多是能比你跑得快点，不容易追上。不过要是都没有刀的话，我见了他们还是先跑再说。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跟他们打起来肯定不好受，我是没把握。”

“你没把握？你应该很有把握才对。”朱晏清笑道，“人家可是能打比赛的高手，你还没把握——你要上去的话，那肯定很有把握能输呀。”

展昭笑笑，又问道，“那这上面有没有拿刀拿剑打的？”

朱晏清便又找了些给他看，也是各种各样。有的看着就是打着玩玩，也有些打得颇为像样。还有拿一把细剑对刺的，交手两人都戴了脸罩，看着出招快捷无伦，极难防守。那剑比普通剑长一些，末端甚细，仿佛一根长针，或细长椎。这一剑要真对人刺过去，伤口看着不大，恐怕也伤了内脏，难以救治。若非深仇大恨，那也歹毒了些。不过剑法的确自成一家，不容小觑。

看了一会，吃点东西，她又走了。下午回来，叫上他一道出去走走，在外面吃了晚饭。

晚上她自己也又在电视上找出包拯同展昭白玉堂那些人，看了会又道，“哎，我来找完整的看看。”她拿过遥控器按了阵子另找出来些。还是那些人，可这一段是能看出是说了些什么事情，不像上回看的那样忽这忽那，不知是在干什么。可说的事情也都没有实在的。

“要是他们真那么厉害，那要好好教几个徒弟，去战场上当将军的话，他们不就直接把敌人全打了，就不用让那些士兵去打来打去的了？”看了一段，朱晏清忽然感慨道。

“那不是一回事。”展昭听了不禁笑道。“要是他们飞来飞去的那本事不是真的，那他们这些刀剑功夫到了战阵上也都没什么用处。”

“是吗？”她不甚相信。“为什么？”

“因为阵上兵将多都有盔甲。就没有盔甲，他们也就打个一二十个就不错了，再多了也不行。”

“哦——不过那些盔甲也没什么用吧？”

“盔甲怎么没用？有盔甲那你一剑砍过去不就砍不到了？拿刀剑对着盔甲根本无从下手。”

“那盔甲就没有缝吗？砍到缝里不就行了？而且脸上总不可能都包起来吧，也可以打脸上啊。”

展昭摇头笑道，“就有缝，往缝里也不好砍。往脸上打也不那么好打，手里随便拿个什么，一抬手就挡住了。总之是不一样的打法。战阵上多是枪槊锤锏那些。他们这点功夫也就只能在没有盔甲的普通人中间耍耍威风而已。”

“诶，不对——”朱晏清还不肯信。“盔甲要是那么好用，那他们怎么都不穿上盔甲再去打？肯定穿上盔甲也是有利有弊，应该是穿上就太笨重了，打都打不动了。”

展昭笑道，“盔甲是笨重，穿着去抓人的话是不行，可要打起来能叫我穿盔甲去跟人打，我也乐意得很。但你要真穿个盔甲出来，那还不直接把你抓到大牢里？”

“什么？为什么？”

看来她并不知道私藏甲胄乃是重罪，莫非她们这里不禁甲胄，或者她一个女子，于这些并不知道。“盔甲不是能随便穿的——难道你们这里可以穿盔甲出去吗？”

“应该是可以的吧，为什么不可以？”她思索道，“不过也没人穿，主要是穿着自己就累死了，又没人找你打架。我是说电视上他们那些人打架的时候都不穿，肯定是盔甲没多大用处。”

展昭不禁好笑。“要是没有用处，那那些武将上阵，哪有不穿的？盔甲那都是在外征战的将士才能穿的，普通人可不准穿用。要是私藏铠甲，那你是要造反。”

“胡说。那样的话，刀剑肯定也不能拿了，那他们都拿不也没人管？”

“刀剑倒没什么。”

“咦，到底刀剑能杀人还是铠甲能杀人啊？穿铠甲明明只是自保，拿刀剑才会伤人好吧？”

她竟然还没想过来，展昭只得再跟她解释道，“你要穿了铠甲，别人就都打不过你了——所以朝廷不准普通人穿戴铠甲——你们这里真的不禁铠甲？”

“当然——”她拿出手机搜了搜，得意给他看道，“看，这不有卖的？”

展昭看了看，果然是有人穿了全身盔甲售卖，价钱也不过只要三千多，不禁奇怪道，“要是你们这里盔甲都可以买可以穿，那你为什么还不准我拿剑出去？难道你们居然禁刀剑不禁盔甲？也是怪了。”

“我不是跟你说的，刀剑是会伤人的，盔甲又不会，这你都想不过来？”

展昭还是摇头，道，“盔甲比刀剑厉害得多。”

“胡说八道。”朱晏清气得不理他了，自己去看手机去了。看了片刻，又道，“咦，好像你说的也对，他们也说以前就是不能私藏铠甲……私藏甲胄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古……军队披甲与否，战斗力有天壤之别，一副完整的铁甲能挡住大部分的弓箭，以及刀剑枪矛等冷兵器——”

“是吧，我说你就不信，那上面说的你就信。”展昭笑道。

“人家是专门研究的，”朱晏清分辩道，“人家是看书上说的。”

展昭不好多说，点头而已。

“因为我们这里都是用……用别的武器，所以盔甲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以为盔甲都没什么用。”她又解释道。

展昭心道，想她们这里的盔甲不能差了，那不知是什么武器，当真有那么厉害，盔甲都抵挡不住？看这里的刀具虽不会生锈，也未见得就强得太多。不管是什么武器，有盔甲挡一下总归有用。难不成她们这里将士上阵真的不穿盔甲？那怕是不能。她方才说的什么……刀剑枪矛等冷兵器，难不成兵器还有热的？莫非是说火箭火球那些，那些倒可以说是热的，可也不见得就比刀枪强得多。不知她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他看看她想了想，这个可不好随便问，不知会不会犯忌。他便又还先看了会电视。

“我看你看得这么认真，你是在瞅什么呢？”这一段没有白玉堂，她起身去洗了几个果子装在果盘过来放在桌上，又看看他问道。

“我就看看他们的剑开刃了没。”展昭笑道。

“那能开刃？”朱晏清笑道，“那要是他们一不小心受伤了这剧还拍不拍了？”

展昭点点头，她说得自然不错。

“反正就看小白超可爱就行了，别的就不用管了。而且他们景和道具什么的也都挺好的，看着不是很假——我是说，很多东西都不是特别新，感觉还比较质朴自然一些。反正我觉得比现在的很多看着都还顺眼。而且里边人也都还可以，不是特别能装——已经挺不错的了。怪不得都说那时候的港台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