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确太笨了,最后居然没把师兄救出去。”展昭又皱了下眉道。
“救他师兄?怎么救啊?都那么坏了还救?”
“那……总之他应该干点什么,或者早点想办法……反正我最不喜欢他这里……看着他师兄那样……也不管。”
“是吗?我觉得这里没什么,貌似他也搞不定他大师兄吧?我最不喜欢就是他打人的那,就是有个他手下的人跟踪白玉堂,人家好像还说的是为了他好,他还给了人家一巴掌。”
“那个人不算是他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人。”展昭道。
“不是好人也不能打呀。要是犯了罪的话,那该怎么办怎么办,但没事的话不能这样随便打吧?人家不就是想帮他收拾白玉堂,让他有点没面子而已吗,至于就那么凶巴巴的吗?而且这一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都跟是在背书一样,干巴巴的,我不太喜欢。”
展昭暗暗摇头,不以为然。她就是见不得人挨打挨骂,受点委屈。又没有从头好好看,就中间随意看了一点就这样埋怨。看剧里那人的样子,怕是借势作恶欺凌百姓的事没少干过,要是还这么娇贵,打都打不得,可还能指望他待别人也都能心慈手软不成?他欺侮弱小的时候怕是下手不会轻了。况且人命死活的事她不管,倒去在意什么挨一巴掌这样的小事。
“那你家小白干的什么事你最不喜欢?”展昭又问她。
朱晏清想了想道,“我还没想出来,下次我看到了或者想起来了再跟你说。”
展昭点点头。
“他就是见了展昭就常常要嘴贱嘲讽一下,别的还好吧。就是刚刚那集,我还想说呢,他对展昭这算是爱之深责之切吗,要是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他们还一本正经地在那吵,他还在那自夸起来了,哪有那样的?”
“他们这……大约因为也算是老朋友了,就有话直说不客套了。”她总想着人人都笑呵呵地,可里边可是好几条人命,哪能总那么轻轻松松地?前面看她也没好好看,怕是还不知道呢。
“好吧。”朱晏清也懒得再说了。
展昭又想起朱晏清曾无意间说到他与白玉堂这些其实并无其人,便问她为何这么说。她说是因为史书上对他们并无记载。他不觉暗笑,便又自己去查找,见果然如她所说,在国史那样的史书中的确检索不到。想那史书纵写得再连篇累牍,汗牛充栋,自然也不过记的都是帝王将相,文臣武将,若无大事涉及,的确不会提到他们这些人。
“或者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有其他人也过去那边,听说了这几个人,又过来说了,但也像我们一样没有把这个洞口说出来……”
朱晏清想了一下,笑笑摇头道,“但书是一两百年以前就有了呀,你是说这个洞口有一两百年了?很多人去过都没说出来?”
“书?”
她便又找出了写他们这些人的书来,也给他看了,是叫做《三侠五义》。
他不想还早就有这样的书,一时也不好再说了,只先把书看了看。里面故事却又不同,竟说的白玉堂落陷阱而亡。朱晏清也早在网上看到知道了书里是这样,所以对这书并不喜欢。
书里别的写的也多荒唐,将包拯夸说得着实有些过了,又诬指先后刘氏陷害李后。里面写得展昭自己倒没什么,却又说他母亲亡故,甚是晦气。
虽人事错谬,编的故事倒也好看,颇有趣味。说得他与白玉堂如何在苗家集一并潜入苗秀之家窃取银两,后面也是因他封了御猫之号,白玉堂便前去斗气。
书里面话也写得好笑好玩。说“白玉堂此时在东京闹下了出类拔萃的乱子”。说他自从开封府夤夜与南侠比试之后,悄悄回到旅店,暗暗思忖道:“我看姓展的本领果然不差。当初我在苗家集曾遇夜行之人,至今耿耿在心。今见他步法形景,颇似当初所见之人。莫非苗家集遇见的就是此人?若真是他,则是我意中朋友。”
展昭看到这句,虽知是不过是写书人随意一笔,还是不禁心中一热,仿佛果真听到白玉堂说了此话一般。
后面却又不像事了。说他想的既到了东京,便要到皇宫内走走,一来使当今知道我白玉堂;二来也显显我们陷空岛的人物;三来设个计策,将展昭诓入陷空岛,奚落他一场,又说纵然罪犯天条,斧钺加身,也不枉我白玉堂虚生一世。哪怕从此倾生,也可以名传天下。奚落倒也罢了,别的那些,他虽胆大妄为,不是没做出那样的事,却不至于是为了这个。要说白玉堂犯出这些事都只为了跟他斗气,却把白玉堂写得太也冒失了。
后面说白玉堂盗走三宝,蒋四爷说要帮展昭取回,里面的展昭还逞强好胜,要自己去对付白玉堂。还当他真有什么能耐,结果一过去了陷空岛就落入白玉堂的陷阱给关进地牢。之后见了白玉堂还又赌什么盗回三宝,白玉堂给他十天,他还嘴硬只要三天。展昭不由好奇,莫非他三天之内果真有什么办法拿到三宝?还以为书里能给他写出什么本领来,看到后边,不觉好笑,原来他就还只是待在地牢里骂人而已,后面全是别人出力,才帮他取得三宝。看来他是一遇着白玉堂便什么本事都没有了,只会说嘴罢了。看到后面,见又写的白玉堂不敌欧阳春,竟要寻短见,不由好笑。又见白玉堂在欧阳春手上才真是叫收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看人家何等本事,果然远胜过他,不啻天壤之别了。
后面虽说写白玉堂身亡,令人气愤,好在又不是真的,不过是写着耍而已,也就不必太过在意。其实看书里那话,此事也未必就是写实了。他本想朱晏清若说起此事气恼,他还可以此宽慰,不想不等他说,后面朱晏清又找出一本,叫作《续侠义传》,里面写得白玉堂果然无事,且又有奇缘,只是与前面并非同一人所写。原来这书只写了一半,后面不止一人各凭自己心意写了续作,有说白玉堂确实身陷的,朱晏清自然不喜,只找了这本说他安然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