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郑源心虚了。
“就是这么明显。”丁有安重重点头。
郑源不得不承认,丁有安有些时候除了工作狂之外,观察力偶尔还是在线的。虽然她离开时毫不留情的背影有点绝情,摸着自己不多的良心想想,好像、可能、也许、确实过分了那么一丢丢。把梁邱灌醉确实是自己的错,但也没想到,这人酒量这么菜还拼酒啊。
谁见过主动把头放铡刀上,哭着喊着说,来啊,杀了我啊。对于这样的请求,行刑手没理由拒绝呵,难得碰到一个不是哭爹叫娘、死活不上刑场的主,可不得劲造呢嘛。
前排司机熟练的左转右闪,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小区门口。只是提醒一声到了后,旋即沉默的不再言语。干这行的,除了牢记道路、狂飙车技之外,有一条必须谨记,该说的时候说话,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看的坚决不看。八卦这点事儿,也就圈外的喜闻乐见,身处圈内听说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新奇了,还是拿着该拿的高薪水,老老实实开车才能做得长久。
看着瘫倒座椅上呼呼大睡的梁邱,郑源可没耐心等他醒过来,叫了两声没见回应,扬起右手凑近嘴边哈一口热气,啪的一巴掌打上梁邱右脸。果然,醒了吧。
郑源得意,还得是大力出奇迹。
梁邱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明明记得刚刚喝酒来着,怎么现在车里了,郑源一脸关心表情,“你醒了,家是几栋几号?”
“唔,3栋101,”梁邱下意识捂上脸,怎么感觉火辣辣的疼。
“能自己走吗?”郑源率先下车,丝毫没有要扶的意思。
“能,”梁邱踉跄着下了车,显见酒劲未过,低垂着头,走得东倒西歪。
郑源慢悠悠跟他身后,显然是不准备帮忙扶一把。
终于走到房门口,梁邱费尽掏了几次,终于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钥匙孔好像万花筒,不停切换,总是对不准锁孔。
郑源不耐烦了,一把抓过钥匙,对准锁孔,拧开,推门。
“好了,你快进去吧,我也走了。”郑源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走。
身后咚的一声,郑源回头一看,好家伙,梁邱整个人瘫倒门厅地板上,仰天躺倒,看来是起不来了。
郑源折返回去,拉上门把准备带上门,最终还是战胜了心里的小恶魔,寻到卧室抱出一床棉被,盖到梁邱身上。
郑源盘算着,反正他这个样子,自己也是拖不动的,盖被子躺一晚地板不至于受凉,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出去叫司机来帮忙,想想需要走出去又走回来再走出去,自己好像没那么好心。
梁邱半睁开眼,好像看着天花板,又像是看向没有焦点的虚空,似呢喃,又似自言自语,“怎么办,我好像不讨厌你。”剩下的话,化作唇边蠕动,再听不清。
郑源不发一言,关门离开。
晚上喝得并不多,沿着小径朝外走去,除了路灯尽职站立,再没有旁的人。
接近凌晨1点,小区住户大部分已睡去,黑洞洞的窗户,如同漆黑的眼洞,空荡荡、冷嗖嗖、失了神。
偶有几个房间亮着灯,不知道是深夜刻苦的学生,还是等家人归来。小小窗户里透出的光,从夜色里抢占出一小格子的温暖。
郑源长长舒一口气,脚下慢慢的,轻轻的,生怕踩碎了夜色,惊扰了那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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