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淑颖的父母希望她能读离家近一点的会计学院,毕业后早点出来当会计,还可以补贴家里和弟弟,松淑颖第一次忤逆了父母,考到了上海的财经大学学习金融。
父母不能来理解她为什么要来上海这种高消费的地方上学,只给了她第一学年的部分学费,其它费用让她自己想办法。松淑颖靠着假期打工和助学贷款勉强凑齐了学费,她拼命挤压时间打工赚取生活费,还要预留出明年的学费。到了2014年7月,松淑颖为了保证学习成绩不下滑不得不终止打工,奖学金还没到评定的时间,她的生活费很快见了底。
而此时程佳静代表学院参加了亚洲杯5G算法创新大赛,拿到了一等奖的奖金,她又提前从辅导员那里得知,她将成为通信学院首个大二就被选为学院学生会长的人,但她对各种奖励看得就淡,只感谢有了假期可以去看松淑颖。
程佳静知道松淑颖的窘境,每到月末都会到财经大学去看她,给她带一些水果再请她到校园食堂吃饭,程佳静还总以自己买的衣服穿不了为名,送衣服给她,松淑颖看着这些剪了吊牌的衣服,明白程佳静为了维护自己自尊心的小谎言,但她却怎么也无法接受程佳静给她的钱,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欠下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债务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助学贷款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还。此时,有人告诉了她一个方法,就是以大学生为受众群体的边缘性行为。
“以大学生为受众群体吗?”
问完这句话,苏郁看程佳静纤细的手指都感觉不对了。苏郁不是不知道大学生里有从事这种工作的人,但她一直以为服务的对象应该在校园外,毕竟做这种事的人一般都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像松淑颖这种需要钱来继续学业的大学生。一旦被学校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通报批评和退学处分都不可避免。因为想读书而靠边缘性行为赚取学费,被抓住后被开除就没意义了。
“表面上看,离自己所在的大学越远越安全,但是无论到了哪里,自己的脸和身体不会发生变化,总会有被人认出的可能。如果客人就是大学生,客人一旦被抓住被处罚的更重,不仅会被退学还可能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两人因为交易抓住了彼此的把柄,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小颖的运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