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影摇了摇头,慢慢的站起来,打开自己那个素雅的荷包,挑了一个银锭子放到掌柜的手上。
掌柜的双手接过,笑逐颜开的喊道:“客官,下次再来!”
等目送着谢氏姐妹俩和跟在她们身后的小尾巴,掌柜的这才沉下脸,转身进了商铺里间。
手心一翻,谢承影给的银锭子下面,立刻露出四个字,头疾、邸报。
掌柜的用力一捏,银锭子便如一团泥巴,变了个样儿,再用剪子绞成碎银子,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掌柜的打开后面对着酒楼的窗户,朝着二楼某个窗户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第一鲜酒楼的掌柜就拎着一个长方形的馔盒,亲自替客人买点心来了。
一买一卖,谢承影特地留下的四个字就这么传到了酒楼。
又通过酒楼的“常客”,带到了城郊某个庄子里去了。
赵家庄里,昏黄的油灯下,蓄着山羊胡子,手拿今日邸报,仔细端详的,不是素有“毒谋”之称的赵理赵文和还能是谁?
谢氏姐妹俩能看出来的东西,赵理赵文和还能看不明白?
邸报二字,对于赵文和来说,作用不大。倒是头疾二字,让他疑惑不解了许久的地方茅塞顿开。
站在赵文和的角度,京城这潭水,向来是越浑越好。
不管康乐帝这次是试探,还是玩真的,赵文和都无所谓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
把康乐帝重疾在身的事儿给他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