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影瞥了一眼李昶的背影,再看看不远处正准备出城的那支队伍,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谢商陆看在眼里,忍不住乜了谢承影一眼,笑骂道:“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谢承影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道:“我一片好心,他不领情,怪我咯?!”
谢商陆伸出手指点了点谢承影,笑骂道:“你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人来猜!”
谢承影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大有一副“我就这样,你要怎么地”的样式儿。
谢商陆撇了撇嘴,可到底没舍得责怪她。
谢承影看着谢商陆那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得意的笑了。
还因为笑得太过大声,成功的引来了百分百的回头率。
其中,就包括刚要出城的兴南王夫妇,以及送行的亲朋好友们。
看到兴南王夫妇回头,谢承影就近拿起一根药材,朝着两人的方向挥了挥。
那社牛样儿,看得王妃一脸错愕,可兴南王看着那味他难得认识的药材,晃了神。
那根棕褐色的药材,名叫“当归”。
当归?当归!
对于兴南王来说,这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也是最好的祝福。
而能够懂得这一点的,屈指可数。
略微一琢磨,兴南王果断的猜出了马车上那两人的身份,嘴角忍不住上扬,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谢承影和谢商陆还以一礼。
一来一往间,两队人马错身而过,再无交集。
被蒙在鼓里的李昶,直到和兴南王夫妇久别重逢以后,偶然间说起这事儿,才知道自己那天为了规避社死的风险而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