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谢商陆回了一封信,用蝇头小篆,足足写了十多页。
稳住了后方,谢承影这才进宫,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康乐帝。
听完了谢承影的“汇报”,康乐帝这才把伸向“密信”的爪牙收了回来。
康乐帝留了谢承影足足三个时辰,该问的不该问的问了一大堆,直把谢承影问得面有菜色,这才把她放出了宫。
看着厚重的宫墙,谢承影长叹了一口气。
康乐帝是靠不住的,她还得做点其他的准备。
譬如,夔州的药材,通州的粮食,凉州的兵马......
三天里,无数封“密函”从谢承影的手里出去,通过“一口酥”、唐府、各家商队四散开去。
谢承影尽她所能去布局,只是所托之人能不能如她所愿,最终效果又如何,却不是她能掌控的。
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打那天开始,谢承影开始频繁出入自家府邸,参加各种活动,丝毫不避康乐帝的耳目。
言行举止毫不遮掩,目的十分明确:回家。
谢承影努力了两个月,康乐帝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五月十三,见老天爷依旧没有下雨的意思,康乐帝终于死了心,许了谢承影回凉州。
虽然得偿所愿,但谢承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小院里面的水井里面已经打不到水了,京都饮水全靠买,且一日贵过一日。
京都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只怕更甚。
是以,康乐帝刚开了口子,谢承影立刻买了一匹快马,背上行囊就朝凉州跑。
她快马加鞭,不过半日,就出来京都。